林澄幾人離開了侯府,唐庸獨自回到了大廳,左等右等不見秦修儀出來。
他在大廳中來回踱著步,心中極度惱怒,這位狀元郎可不要給他三分顏色就開染房啊!
開染房……
開房?!
尼瑪!
他們不會找了個房間……
臥槽!
不得了!
秦修儀要是敢在老子府上動蕭玉霜,老子非得把他閹了不可!
想到這唐庸再也按捺不住,跺了跺腳,急匆匆向後堂走去。
剛走沒兩步就撞見蕭玉霜和秦修儀從後堂出來,兩人有說有笑,杜南望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
“侯爺,可是有什麼急事嗎,怎麼這樣匆忙?”
見唐庸差點和自己撞個滿懷,秦修儀趕緊退後了兩步,見他神態焦急,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唐庸見他那滿麵春風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後悔沒有接受胡大莽的提議,正要下逐客令,卻聽蕭玉霜道:“秦大哥,你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吧!”
尼瑪!
你特麼勾搭老子的女人,還要吃老子家的米?!
唐庸滿臉敵意地注視著秦修儀,可秦修儀不知是被蕭玉霜迷了心竅還是當真臉皮厚,竟然對唐庸拱了拱手,笑道:“那就叨擾侯爺了!”
搬進侯府後,唐庸本是讓杜氏兄弟,張氏兄弟跟他們同桌而食。
但他們自認身份低微,堅辭不敢,曦兒姐妹也覺得不合規矩,也就作罷了。
不過唐庸讓人在飯廳多加了一張桌子,現在唐庸,曦兒姐妹,秦修儀一桌,杜氏,張氏兄弟一桌。
飯廳的氣氛詭異而沉悶,幾人都埋頭扒拉著碗裡的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相公,你喜歡吃這個麼?”
蕭丹曦知道唐庸在為蕭玉霜的出格舉動生氣,想著討好他,挑了塊又大又肥的菜葉子放在他碗裡。
唐庸望著碗裡那片綠油油的葉子,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背過去!
小曦兒,你確定這是在安慰相公嗎?
可蕭丹曦正滿臉期待的望著他,這綠葉子老子還不得不吃,不然曦兒寶貝該傷心了!
唐庸像吞了隻蒼蠅般難受,終於夾起菜葉塞進嘴裡,一片菜葉被他咬得嘎吱嘎吱響!
“秦大哥,糖醋肉你嘗看看!”
蕭玉霜那死丫頭卻像是鐵了心要跟唐庸對著乾,居然當著他的麵給秦修宜夾菜。
“謝謝玉霜姑娘,你也吃!”
秦修儀似乎也打算給蕭玉霜夾菜,可看到唐庸那吃人的眼神,剛舉起的筷子又放下了,尷尬地笑了笑!
尼瑪!
這飯老子怎麼吃得下去!
“我飽了!”
唐庸把筷子往桌上一扔,鐵青著臉,站起身悶頭悶腦地往後堂走去。
“侯爺……”
秦修宜見狀趕緊站了起來,見唐庸已經走遠,又坐下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
看到唐庸這副吃癟的樣子,他心中竟湧現出一絲莫名的快意,好像是終於贏了一局!
“我……我也飽了!”
蕭丹曦心疼他相公,又覺得今天妹妹實在太過分了,心裡也不高興,起身尋唐庸去了。
杜氏兄弟望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更是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喘,隻覺得這頓飯吃得比受刑還辛苦。
蕭丹曦先找到了趙嬋兒房裡,但隻見小枝,又往書房去找,也不見人影,急得都快哭鼻子了!
離開飯廳後,唐庸徑直來到了寶庫。
他舉著燈火在幾箱珠寶中來回翻找,直到看到一對金簪時,才終於眼前一亮!
金簪上刻著一隻線條流暢,栩栩如生的彩鳳,雕工精美,足見功力,似乎隨時都要從掌心飛走!
這些珠寶都是皇帝讓禮部精挑細選出來的,自然都不是凡品,而這對金簪更顯得出類拔萃,鶴立雞群!
唐庸對簪子的工藝讚不絕口,將一枝放回原處,另一枝便小心翼翼地包好揣進懷裡。
用過晚飯,天已經黑透,秦修儀準備離開,本想跟唐庸道個彆,蕭玉霜卻道:“誰知道他跑哪裡去了,彆管他!”
蕭玉霜送秦修儀出府,杜南望趕緊跟了上去。
到了門口,秦修儀依依不舍道:“玉霜姑娘,過些天城中有個盛大的詩會,我能邀請你同去嗎?”
蕭玉霜低頭想了想,道:“好!麻煩秦大哥那天過來接我!”
聽到蕭玉霜的允諾,秦修儀當真喜不自勝,連連點頭道:“好!好!我一定到!”
目送秦修儀離開,杜南望在蕭玉霜身後猶豫了半晌,終於忍不住道:“小姐……”
誰知他話沒說完就被蕭玉霜打斷了,蕭玉霜冷聲道:“杜大哥,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蕭玉霜向來任性,又是主子,杜南望也不敢吭聲了,隻是總覺得這樣下去會惹怒二爺,心中惴惴不安。
蕭丹曦在嬋兒房裡等了好一陣,不見唐庸過來,又想著該好好勸勸霜兒,逗留一陣就回房了。
姐妹兩住在一起,蕭丹曦推開房門就見到蕭玉霜坐桌邊,雙手支著腦袋發呆。
“霜兒,你今天傷相公的心了!”
蕭丹曦知道唐庸心裡是有蕭玉霜的,今日她當著相公的麵和其他男人舉止親密,相公心裡止不住多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