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熱烈狂歡的氣氛下,就連沈星州和許楚楚也難免被影響,身邊都是互相擁抱、高歌的人群,此時此刻,哪怕是個陌生人也不會介意鄰座的“社交越界”。
沈星州抱住了許楚楚,後者猶豫片刻,也用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就像每一對普通甜蜜的愛人。
這種快樂興奮,一直持續到他們坐專車回到下榻賓館。
在五星級賓館頂層總統套房的臨窗長桌前,服務生早就準備好了大廚精心烹飪的米其林大餐,桌上點著幾根烘托氣氛的香薰蠟燭,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儘情綻放婀娜身姿,一切都浪漫而完美。
麵對態度軟化的許楚楚,沈星州也不再表現得像個純粹惡棍。
他輕聲說起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我也喜歡足球,而且踢得很好,本來我可以被選入體校足球隊的,隻是……”他沒有說下去,童年往事對他來說,沒有幾件值得驕傲的事。
許楚楚溫柔微笑,身上一套鵝黃休閒服,看起來純淨嬌美、柔弱動人、清新脫俗。
他們在餐桌邊坐下,搖曳燭火映照出對方熟悉的臉龐,顯出幾分曖昧與溫柔。
許楚楚切割著牛排,柔聲問道:“你,到底為什麼會喜歡我?”
“說‘一見鐘情’有些太假,但確實如此,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是那麼……乾淨、溫柔、嬌弱、美好。”沈星州的眼神有些迷離,仿佛在透過許楚楚的臉,看向很遠的某個東西。
“和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有關?我在你臥室裡見過,她很柔弱,像是要破碎的玻璃器皿。”許楚楚盯著沈星州黑沉沉的眼眸。
餐桌上曖昧的氣氛瞬間冰凍。
沈星州擦了擦嘴角,凝視著暗黃溫暖的燭光,過了好半天,才緩緩道:“那是我的養母,張梅,在我小時候的記憶中,白天她總是安靜地站在主人身邊,到了晚上,她就會在昏暗燈光下縫衣服,她是那麼乾淨、溫柔、嬌弱……破碎,楚楚,你和她很像。”
許楚楚更溫柔地彎起嘴角,眉眼纖細,無害純淨。
“我還以為,你非要搶走我,是因為沈如林。你不愛我,隻是想搶走他的所有……”
“你就非要在這時候提到他嗎?!”沈星州突然爆發,猛地將刀叉扔在盤子裡,發出刺耳響亮的噪音,他的眼神暗沉下去,變得扭曲暴戾。
許楚楚顫抖起來,眼神垂下,不敢再和他對視,好像想把自己縮進黑暗中。
沈星州捂住了頭,眼前場麵太過熟悉,以至於他都產生了某種錯覺,仿佛他不再是掌控一切的沈氏總裁,而變回了十多年前在賭徒養父毆打逆來順受的養母時,隻會瑟瑟發抖的無力孩童。
這讓他更加煩躁,而他是絕對不會怪罪自己的,於是,眼前的許楚楚就是唯一的出氣筒。
他揪住女人的長發,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扯下來,像對待屠宰場動物般,毫不留情往房間正中央的床上拖,隨手扔到床上,開始扯自己的領帶。
一半長發披在許楚楚的臉上,讓人無法看清她的表情,戰栗發抖的身體連反抗也不敢,隻能徒勞地蜷縮成一團。
沈星州正在解襯衫紐扣,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
飯菜有問題?不可能,準備這些東西的都是他的心腹,怎麼會……
尖銳的刺痛貫穿了他的腹部,讓他神智稍微清醒幾分,他驚愕抬頭,隻見長發披麵的許楚楚宛若女鬼,手執餐刀,臉上卻沒有半點恐懼慌張,隻有平靜和淡淡的興奮。
“其實警察來找過我,”許楚楚溫柔如水地笑起來,聲音依舊嬌柔綿軟,“他告訴我,可以把你繩之以法,但我沒有配合他。”
餐刀緩緩抽出,接著又是狠辣的一刀。
女孩兒歪頭看他,小聲道:“你覺得為什麼呢?我為什麼要在警察麵前保護你,因為愛嗎?就像你那些日子拚命灌輸給我的想法。”
“親愛的沈先生,你以為,每個人都會信你的鬼話嗎?”
“我查過法律條文,非法囚禁,三年以下;強///暴,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更彆說在外人看來,我還是你女朋友,你可以請最好的律師團,說不定最後連十年都判不到。”
餐刀再次緩緩抽出,帶著黏稠的血液慢慢流淌。
“我的親生父母為了錢賣了我,我深愛的男友為了事業拋棄了我,我的好朋友們因為怕惹麻煩,沒一個人敢理睬我的求助。”
“我逃出來又被你抓回去的那次,給她們所有人都發了消息,可她們誰也沒有回複,甚至向你告密,連警察上門調查時,她們還在說謊。”
“就算你真被關了十年,那又怎麼樣?我失去了父母、男友、朋友,我還能和以前一樣嗎?我這輩子還走得出去嗎?就算我勉強走出去了,十年後你也不過三十多歲,你會放過我嗎?”
許楚楚依舊溫聲細語,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連語調都沒提高,仿佛隻是在平靜陳述一些事實,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恐怖。
小姑娘笑彎了雙眸,天真爛漫,舉起餐刀柔聲道:“所以,我隻有一個辦法了。”
這一刀不再往腹部捅,而是又往下幾寸,直取某個要害部位。
“隻有你死了,我才會解脫。這樣我餘生再回憶的時候,就隻剩下你死時的模樣,而不是在這之前的噩夢。你不是說愛我嗎?那就幫我一個小忙,死一死好嗎?”
“至於坐牢的問題,”她歪了歪頭,“你忘記了嗎?我可是個精神病啊,你親自和警察證明過這點呢。”
作者有話要說:*大娘大爺的夕陽紅虐文,原型來自B站紀錄片《守護解放西》,強烈推薦這個,裡麵進局子的各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狗頭)
*再次鄭重提示,以上內容純屬文學虛構,服務於戲劇化的劇情,而且還是在架空世界。大家在現實要遵紀守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