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頓時炸了,笑死,他們都想懟德貴君一家,怎麼到頭來殺人的無罪,反而還成了一等國公?
女帝一拍扶手,再次將朝堂眾人震住,她沉聲道:“賢貴君之死本是意外,不乾德貴君的事情。何況,德貴君有孕在身,已經得了玄鳥蛋,之前還救了皇貴君的孩子。”
“若無德貴君,朕或將絕嗣!薩家三郎德才兼備,於江山社稷大有功勞,汝等休勿多言!”
薩尚書閉了閉眼,再次跪下來叩謝聖恩。
陛下這是要把她們全家都架在火上烤啊!從此之後,三郎若是有一步行差踏錯,或者陛下恩情不再,她們全家都是滿門抄斬的罪過!史書上也會將她永遠列為佞臣,將三郎論為妖郎!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陛下十八年獨斷專行,誰又能勸得住她?
“陛下——”
就在殿堂一片死寂時,宮人尖銳的嗓音猶如平地驚雷,清晰傳入各位大臣耳中。
芙蓉恨也無用,隻得立刻嗬斥:“大殿之上是陛下與諸位大人議事之地,你一個奴婢怎麼敢大聲喧嘩?來人,還不把她拉下去……”
女帝抬起一隻手,製止住芙蓉。
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之前群臣吵翻天,她都沒有這種感覺。
“說。”她冷聲道。
宮人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叩首,一五一十道:“陛下,不,不好了,德貴君一早穿上二品宮服,直奔午門擊鼓,自陳罪狀,並命京師衙門按照大琅律法,將他收押入獄。”
午門口有一處大鼓,告禦狀用的,是太宗皇帝所設,並言明後代子孫,敢擅自拆鼓者,敢無視鼓聲者,敢擅殺擊鼓者,立刻革出皇族,她絕不認這樣的後嗣。
當然,一般正常人也不會隨便敲鼓,因為一旦鼓響,就要打殺威棒。
曆史上午門大鼓響過七次,無不在朝中掀起驚天駭浪。
那鼓也不知什麼材質做的,敲起來能響徹都城,京中百姓聽聞鼓聲都來湊熱鬨,圍著看的時候,德貴君就把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嗓音那叫一個洪亮清晰。
等京師衙門和守城司派人趕來,早就沒有轉圜餘地,如果不將德貴君收押,《大琅律》和祖訓這一關就過不去!但是如果將德貴君收押,之後的事情她們承擔不了,也不敢承擔。
陛下狠起來是真的會殺大臣,心狠手辣這點倒是像極了太宗皇帝。
女帝覺得眼前發黑,芙蓉果斷扶住了她,她深吸一口氣,拍著鳳座扶手道:“他區區一個君侍怎麼敢離開後宮,還能私闖午門?後宮侍衛是乾什麼吃的?午門侍衛又在做什麼?!”
“德貴君武功高強,一般侍衛攔不住他。”
“……”
“況且德貴君說了,擅自離開後宮強闖午門也是死罪,讓京師衙門乾脆一同判了。”
“……”
“陛下?陛下!”看著女帝捂住腦袋暈過去,一向沉穩寡言的芙蓉大驚失色,立刻扶住自家主子,對左右喊道,“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請太醫,讓人敲散朝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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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門口的太陽晃眼,何況我穿著好幾層的二品宮服,感到都快曬出痱子來了。
圍觀百姓被守城司兵馬趕走,京師衙門的師爺和我大眼瞪小眼,她家主官也上朝去了,隻剩下她來背這個鍋。
“德貴君,您行行好吧,”師爺欲哭無淚,“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要為難小臣。”
她不敢違背《大琅律》和祖訓,可是她也不敢招惹陛下啊!
“你秉公做事就好,有何難處?”我摸了摸絲綢麵料上的奢華刺繡,也不知道南方多少繡人忙碌幾個月,才能織成一匹可以做二品宮服的綢緞。
“小臣……小臣……”
“若人人秉公做事,天下就不會亂,”我平靜看向周圍侍衛,開口道,“可說來也好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局,每個人都在等我入套,可誰又告訴他們,我會陪他們玩到底?”
“行,我也不為難你,不用你抓我,我自己步行去京師衙門大獄即可。”
這回師爺還沒反應,旁邊宮內侍衛長又急眼了。
“德貴君,您這樣做,我們和陛下無法交代。”
“你無須交代,她心裡自然清楚,”我微笑道,“她喜歡下棋,可我沒說過會陪她,就讓她一個人下個痛快。”
都喜歡算計人是吧?都覺得我得陪著勾心鬥角是吧?
下個屁!老子把你們桌子都掀了!
你們對鹹魚擺爛王的力量一無所知.jpg
作者有話要說:*二十五和鹹魚相處時都被壓著打,但她確實是個厲害的封建帝王(被邪魔滲透純粹是降維打擊,哪個皇帝都hold不住帶精神汙染的魔法)
*地府小直播——
鬼王:啊,這熟悉的擺爛,這熟悉的配方
雍難:這條魚就這麼直接掀桌子了?
蓁蓁:(挑眉)阿寧自有成算,他才不會純擺爛,當初他在厲鬼中摸魚,不是反手就安排我去人族籌謀大計?
鬼王:你們是不是又在諷刺我?
灼華:(無視鬼王,雙手合十)他一向心裡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