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拿出珍藏遊戲機,剛打了十分鐘,龍楚蘭就把頭探過來:“親愛的,讓我看一看,你在玩什麼呢?”
我沒有理他,因為我正在打boss,要緊關頭,血量隻剩兩格了。
見我不吭聲,龍楚蘭就像天底下每個不可理喻的作精般,聲音哀怨幽深:“親愛的,是遊戲好玩還是我好玩?是遊戲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手一抖,勇者就被打死了。
這個死亡問題槽點太多,我甚至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起。
龍楚蘭似乎打定主意胡攪蠻纏,她從我手上拿走遊戲機,雙手無比自然環在我脖子上,輕聲呢喃:“親愛的,陪我去上廁所,人家好害怕。”
我:……你是小學女生嗎?還要手拉手上廁所?
麵對我們的肉麻,周圍群眾已經見怪不怪,沒人分出一個多餘的眼神。
儘管我知道方恪的意思,是暗示計劃開始,但他能不能正常一點?
龍楚蘭拉著我的手來到一樓走廊儘頭,直接拐入男廁所,將我頂在牆上,緊接著製造出一言難儘的聲響,確保整個一樓都能聽見。
她輕輕喘息著,張口喊道:“啊呀,親愛的,你好厲害啊!”
我翻了個白眼,看著她親吻自己的手腕,發出“嘖嘖”響聲。
門廳傳來小胖子幽幽吐槽:“他們還挺激烈的。”
病弱男人笑道:“恩愛是件好事。”
中年婦女卻嘟噥道:“現在小年輕啊,也太不講究了,哎喲喲,這真是……”
這是什麼公開處刑!方恪不要臉,鹹魚還要魚皮呢!
龍楚蘭在男廁所儘情釋放表演天性,另一邊女學生終於憋不住尿意,央求中年婦女陪她一起上廁所。
她們經過男廁所門口時,女學生滿臉羞紅尷尬,快步奔進隔壁女廁所,而中年婦女卻不滿撇撇嘴,嘴裡嘟噥著老前輩的指責:“真是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不要臉……”
龍楚蘭嗤笑一聲,笑聲在空曠廁所裡回蕩。
她挑起姣好眉頭,毫不猶豫懟回去:“怎麼?你嫉妒我男人又帥又能乾?也是,看你一臉憔悴的,老公肯定不怎麼樣。”
她挑釁般抬起下巴:“嫉妒也沒用,我們就是恩愛,氣死你!”
我把頭扭到一邊,很想假裝自己不認識她。
中年婦女氣得嘴唇發抖,眼神中帶出幾分狠戾,不愧是把丈夫做成人/肉水餃的當代孫二娘。
龍楚蘭不為所動,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趾高氣昂瞪視中年婦女,後者終於落敗,跺了跺腳,跟隨女學生走進廁所,眼不見為淨!
“玩夠了沒有?”我咬牙道。
龍楚蘭眼神深沉,低聲笑道:“彆生氣,親愛的,我大概知道誰是妖師。”
我眨眼看她,然而這個混蛋卻不肯開口。
“你也該行動了,喏,一路順風,”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鏡片,讓我快點進入,“我在女廁所隔間裡也放了一塊,快去嚇唬她們。”
提到女廁所隔間時,龍楚蘭重讀了這個詞,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揶揄。
“方恪。”我認真喊道。
“嗯?”
“你知道這是禁魔副本,你現在隻是個普通人。我可以直接殺了你,永絕後患吧?”
龍楚蘭眉眼慵懶,毫不在意:“你忍心嗎,親愛的。”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確實可以殺了他。
“我也沒有,”她難得正經,不再嬉皮笑臉,抬眸認真注視我,“你知道,之前對抗賽中,我為何不殺你?”
“因為我身上見鬼的氣味?”
“作為特洛伊隊長,我熟悉每個成員要去的副本。梓琪占卜出,方程會出現在《死亡幼兒園》,所以我才讓齊拓去接他。以防萬一,我將這個副本又仔細研究了好幾遍。”
我心中隱約有不祥的預感。
“《死亡幼兒園》有隱藏支線,女廁所隔間裡的男性古怪從未露麵,紅藍紙故事和整個副本也格格不入。但最讓人奇怪的是,整整半年,待在廁所的那個怪物都不曾親手傷人。”
“他就像個沒有感情的複讀機,一方麵不曾違背主神規則,另一方麵卻又想儘辦法避免殺戮,哦,又或許是偷懶摸魚。”
龍楚蘭眼眸中帶著點笑意,不再是那種虛偽撩人的假笑,而是真心實意的笑容。
“廁所明明是這個副本最危險的地方,卻硬生生被你變成了個另類安全屋。”
“為什麼?薩寧,是你真的懶得工作,還是你不願意傷害無辜玩家。”
我沒有說話,很多事情可以做,但絕對不能承認,主神也許就在旁邊看著。
“所以,我才問你,你忍心殺我嗎?你不會動手的,薩寧,不是因為我是我。換作王東,你或許更不忍心殺他。”
“你很嫌棄我,恨不得把我頭塞進馬桶裡,但你卻始終堅持自己的底線。”
“你有底線,我也有,”方恪平靜而認真道,“所以,我上次沒有殺你。在你突破底線之前,我也絕不會傷害你,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我沉默片刻,幽幽開口道:“可是,你捅了我腰子哎?”
笑死,你管這個叫不傷害?
嘖嘖,玩家的嘴,騙人的鬼!
作者有話要說:鹹魚式記仇:可是你見麵就捅我腰子唉感謝在2022-05-2218:13:49~2022-05-2218:20: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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