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一切都在幾秒內發生,可我已經反應過來了,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甚至還想罵兩句臟.話。
神經病啊!
一言不合就搞偷襲的新導師有病,一言不合就往前衝的隊友更加有病!
我發誓,我絕對不要和斯凱路分到一個戰場。不然,不是他那天送了人頭,就是咱們被活活氣死。
顯然,咱們的新導師也是這麼想的。
這個滿臉寫著囂張的男人,看似隨意地揮手,就將氣勢衝衝的斯凱路摁在地板上。接著,他鬆開手,卻一腳踩在學生的背上,後者拚命掙紮,卻被一隻漆黑長筒軍靴死死踏住。
男人稍稍用力,身體前傾,就讓斯凱路的臉砸在地上。
新導師把玩著手裡的鞭形武器,獰笑道:“很好,恭喜你們,獲得在薩丁拉克的第一個零分。”
“順帶一提,”他俯身用鞭子拍了拍斯凱路的臉,挑眉道,“這個成績會記錄在你們檔案裡,跟隨你們進入軍隊,乃至於進入高層……哦,不對,以你們的水平,可能活不到那個時候。”
我:要命,這個導師是個鬼/畜。
開學典禮還沒參加,就撈到人生第一個零分,而且永久記入檔案。彆說斯凱路那小子不服,即便是克萊夫,都氣得耳朵通紅,從床鋪後麵走出來,據理力爭道:“為什麼?我們甚至沒有開學,等等,您是誰?”
“我是誰?那邊的小子不是猜到了嗎?”新導師笑著,邊踩著斯凱路,邊舉起鞭子指向我。
我歎了口氣,揉按太陽穴,無奈道:“加百列·吉本導師,很榮幸見到您。”
“叫我長官,軍校也是軍隊。”加百列不悅道。
我重新站直,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是,長官!”
克萊夫和列昂愣了一秒,也立正行禮:“長官好!”
加百列像個惡棍似的,隨手把玩鞭子,咧開嘴挑刺道:“你們連軍銜都沒有,還沒資格向我行禮。”
我們:???
這家夥到底是多難伺候?我已經預感到之後的五年,該是何等的噩夢,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我跑來做臥底已經很難了,還要麵對這種導師?
斯凱路終於不再掙紮,加百利鬆開腳,讓這小子爬起來。
剛才看著挺狠,其實斯凱路連皮都沒傷到,如此看來,這位導師還算有分寸。
不對,等等,有分寸還用激.光武器?
“在你們哭哭啼啼找學校告狀前,我先說明,剛才那些光,隻是光而已,”加百列充滿惡意地笑道,“嚇唬你們的。”
“……”
“記住一件事,永遠不許將武器對準自己人!當然,不是武器就無所謂了。”
“……”
“如果你們剛才被那些光碰到,隻是會開花而已。”
什麼叫會開花?我們一臉茫然看著加百列,後者挑眉,問道:“好奇的話,親自來試試看?”
我們齊刷刷搖頭,包括喜歡作妖的斯凱路。
“嘖,沒有探索精神的小鬼。”
“長官,您剛才說的成績……”克萊夫沒忍住,還是主動開口道,“對不起,您能否告訴我們,為什麼要給我們零分?”
“對,我們不服!”斯凱路為室友助威。
“不服憋著,”話雖這麼說,但是加百列還是用鞭子一一點名,給出自己的評價,“列昂·伊夫林,以你的反應速度和膽量,真上了戰場就是個廢物,難道每次都等戰友豁出命來救你?”
“閉嘴,我沒說完前,不許開口!”加百利嗬斥道。
剛想為列昂抱不平的斯凱路立刻不吭聲了,列昂的表情白得宛如一張紙。
“怎麼,我說你一句廢物,你覺得難受?等到將來上了戰場,你連累戰友送命時,你隻會更絕望。因為自己無能而害死戰友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麼?”
加百利看向斯凱路,嘴角扯出一個不屑至極的冷笑:“斯凱路·格蘭,以為自己特彆英勇是吧?大義凜然地衝向敵人,為戰友爭取躲藏的時間,還保護了那個廢物。”
“恭喜,你比廢物還不如。你就是個狗屁!因為隻有狗屁才會自己送死。即便沒有你,你的戰友也能躲得很好,如今反而要回頭接應你。”
“至於救了那個廢物,以你的戰鬥力換他?如果戰場上都是你這種聖父蠢貨,帝**早就垮了。連自己都無法保護的人,遑論保護彆人?你考入軍校就奔著犧牲去的嗎?何必麻煩敵人,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完成這個夢想。”
這家夥說話真難聽,我默默想著,對小孩子沒必要那麼嚴苛。
列昂怯懦遲鈍,斯凱路自大魯莽,但換一個角度來說,列昂真誠堅強,斯凱路勇敢又有責任感。
說到底,他們都是十六歲左右的小少年,從未受過訓練,在自己學校裡突然遭到偷襲,能有這種反應也算正常,加百利的要求實在過高了。
“覺得我太過嚴苛?”加百利嗤笑一聲,眼神鋒利掃來,刺得我渾身一激靈。
淦,他是不是有讀心術?他是靈能者?
“你的想法都寫在眼裡。薩寧……很標準的戰術反應,不過我很奇怪,你最開始捏住拳頭,是打算給我一拳嗎?”
加百列走近幾步,用鞭子抵住我下巴,強迫抬起,直視我的雙眸。
“我更奇怪的是,是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能如此理所當然地顯示自己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