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文聞言點頭,迅速和那個孩子離開。
加百列一手扛起一個,剛想說什麼,餘光就瞥到飛馳而來的激.光。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像一隻叢林中敏捷凶悍的雲豹,展現出徹底的凶性與殺意。
被扛著的斯凱路抖了抖,和教官此刻氣勢相比,之前果然是逗他們玩的。
加百列護住自己的學生,在第一時間將他們拖入草叢,腰間長鞭瞬間出手,直接切換到對敵模式,精準無比地瞄準某個地方。
臥槽,教官來真的了!薩寧,快跑啊!
如果我知道小夥伴們的心情,我一定會回答:謝謝你們,但我跑不掉了。
被加百列殺氣鎖住的第一刻,我就感到渾身發麻。
長鞭宛如蛇吻,迅如疾風,隱隱帶著雷電之光。我在地上翻滾一圈,在長鞭追擊而來時,努力將兩個圓滾滾的金屬球扔出去,下一刻,金屬球炸/開,散發出粉紅色的霧氣。
雖然顏色非常少女心,但裡麵是令人窒息的胡椒粉,設計理念來源於列昂。
沒有想到這隻小鹿斑比的內心如此凶殘,偏偏他提出建議的時候,依舊帶著水汪汪的表情。
什麼叫天然黑啊!
聞到胡椒氣息時,加百列手中的長鞭頓了頓,接著攻勢瞬間減緩,仿佛從戰場模式轉回到逗孩子模式。但即便如此,長鞭出擊的角度依舊刁鑽。
這不合理!他怎麼還能看見我?!隊友呢?隊友救一救啊!
趁著粉紅胡椒霧氣彌漫開來時,原本被丟進草叢的幾個隊友立刻跳起來,向著記憶中加百列站立的地方發動攻擊……然後,撲了個空。
就在幾個小少年滿頭霧水時,他們再次被人從身後擊倒,又揍了一頓。
與其同時,長鞭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勾住我的脖子,猛地將我拽在地上,熟悉的軍靴踩在左手上,讓我放開不斷發出模擬激.光的“武器”。
“比我想象得好一點。”加百列懶洋洋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霧氣慢慢散去,我們眨著眼睛看著那個混球。
“不錯的計劃,先假意派出四個人在溫泉區門口攻擊,讓我以為你們全員出動。”
“事先調查過,愛德文會和我在一起,他又是出了名的心軟老好人,肯定見不得你們被揍得太慘,必然會勸我住手,給你們留下反擊的力氣。”
“再讓人以學生打架的理由把他騙走,留我一個人把你們扛去醫療室。”
“用模擬激.光武器讓我判定遭遇危險,為了保護學生,必定會露出破綻,哪怕隻是一瞬間,對你們來說就算有機可乘。發現這一招行不通後,又熟練使用胡椒煙.霧。嗯,是誰製作的,我要告訴愛德文,他教出了一個高徒。”
加百列喪心病狂地挑釁道,然後俯下身體,詢問我:“我隻是好奇一個問題。”
“在我扛起斯凱路之時,才是破綻最大的時候,為什麼不讓他在這時候攻擊我?”
當他以為遇到危險時,必定會本能將學員保護在身後,這時候如果從背後襲擊,成功率絕對不小。
“因為正常人不會從背麵偷襲保護我們的人。”
這種行為和背刺戰友有什麼區彆?
雖說兵不厭詐,但那是對敵人,而非自己人。更何況,利用戰友對自己的關心來傷人,真的很過分。
加百列聞言挑眉,好半天沒說話。
“誰想的計劃?”他冷不丁問道。
斯凱路把蒙住臉的麵罩摘下,勇敢喊道:“是我們一起想的,你快放開薩寧!”
“你能想出這種陰損的辦法?”加百列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就是這個小混球想的吧。”
他一邊說,一邊用長鞭拍打我的腦袋:“不過好歹算你還有底線。”
他眼神複雜,甚至帶了點語重心長道:“年輕人,記得,將來要走正道。”
我:……這話說得我像什麼反派,哦,我本來就是反派啊!
在這個計劃中,斯凱路負責套情報和說服其他同學的協助,列昂負責製作金屬球等裝備,克萊夫負責掐時間和安排計劃表,至於我,我隻負責出主意,畢竟我隻是一條鹹魚。
加百列待在醫療室裡,摸著下巴聽我們“交待”自己的罪證。
“下周有個實踐活動,想和我一起去嗎?”好半天,加百列冷不丁冒出這句話來。
斯凱路的眼神立刻亮了。
薩丁拉克的低年級是沒資格參加實踐行動的,但是……導師帶隊的除外。
隻不過大部分教官都不會沒事找事,把一群才入學不到一年的少年帶去危險之地。
他們是導師,不是保姆,沒人想和敵人拚殺時,還要照顧小孩子。
不過換而言之,能讓導師帶出去的學員,說明某方麵得到認可,甚至是偏愛,所以前者會想帶後者出去見世麵。
低年級參加實踐活動會加分,還能寫進履曆裡。
緊接著,加百列又慢悠悠增加一塊籌碼:“如果你們在實踐活動中表現出色,那個零分可以被消掉。”
這回連克萊夫和列昂都坐不住了。
我捂住自己被打腫的眼眶,默默舉手道:“長官,能問一下,這次實踐活動和什麼有關嗎?”
加百列無所謂道:“星際海盜。”
我:……
哦,老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