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恩順勢擰腰一轉,劈頭蓋臉的將鬥篷甩向守夜人,隨後利劍出鞘,直接刺穿自己的鬥篷,一劍捅了出去。
鬥篷被劍鋒切割成兩半落下,一把冰冷的利劍架上守夜人的頸部側麵。
刺痛感不斷傳來,鮮紅的血液緩緩滲出。
死亡離的如此之近,洋蔥頭守夜人能感覺到陌客的手已經隨著劍鋒搭上自己的脖子。
哦,好熟悉的感覺形容啊!
隻是對象變了!
恍惚中,耳邊傳來那個男孩清脆的聲音,冷靜,冷酷:
“現在,有種,把你的話,再說一遍!”
“呼咻!奈斯!”埃林輕佻的吹了個口哨,為席恩這漂亮的一擊送上讚美,隨後大拇指指著自己,“我教的!”
正麵攻擊一個老練的戰士很容易被躲閃。
簡單的說,如果能遮擋住對方的視線,命中就要容易多了。
摔鬥篷等手法如常用的揚沙子等有異曲同工之妙,屬於一種戰鬥技巧,最適合以弱勝強。
用得好,這種小手段可以造成一擊必殺的效果。
羅德利克爵士狠狠地白了埃林一眼。
作為大開大合的正統劍士,他希望席恩也能成為一名堂堂正正的騎士劍客,而不是整天耍這種小手段。
洋蔥頭守夜人,卡特·派克,守夜人東海望指揮官,說話粗魯,脾氣暴躁,自稱從生下來就開始戰鬥、身經百戰。
現在被一個10歲的小孩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照麵就給拿下了?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遠不及周圍人那火辣辣的目光更讓他難堪。
卡特氣得臉色通紅,滿臉的麻子都要炸開了一樣:“小雜種!偷襲我!告訴我你這個法克媽惹的玩意兒叫什麼?到了七層地獄,我卡特·派克也不會放過你的!”
哦,還挺硬氣。
席恩不由多看了一眼:
綠色卡……推薦職業:水手……海盜?
卡特·派克,姓派克?是鐵群島的人?私生子?
他剛說的什麼來著……死了又活?
消息傳的夠快的啊!
也就是說……
不出所料,騷動不安的守夜人群中,滿眼不可思議的班揚排開眾人,走了上來:
“這不可能,幾天前你連劍都握不動……”
雖然有偷襲的成分,但是席恩出劍的果斷和老辣,絕不像是一個剛剛才學劍的孩子。
席恩!伱果然有問題!
班揚不動聲色的慢慢靠近:“不管怎樣,先放開卡特指揮官,他並沒有惡意。”
“站在那兒彆動。守夜人新兵!”席恩毫不猶豫用了一點力,在卡特的脖子上拉出了一條血痕。
鮮血立刻順著劍鋒流淌而下,震住了其他守夜人。
“你們帶著200人包圍了臨冬城公爵,切斷了我們的後路,還想要殺了我,對吧?然後呢……班揚·史塔克!你特麼告訴我,守夜人特麼沒有惡意?”
席恩戲謔地看著班揚。
嗬,你以為我這幾天這麼天不亮就起來練劍是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不想再被你們這幫傻波兒輕易的用暴力給拿捏了。
現在,人質在手,主動權在我手裡。
班揚一時卡殼了。
聽到席恩的話,臨冬城侍衛們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嗆啷”“嗆啷”……拔劍聲不絕於耳。
得益於史塔克家和守夜人世代良好的關係,臨冬城諸人一直覺得在東海望不會有危險。
甚至在200人包圍他們30人後,都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戰鬥反應。
這可能是一場誤會吧!
守夜人也許是正好在聚會、排演、軍訓、歡迎儀式什麼的。
剛好被我們趕上了
這類的天真想法回蕩在他們的腦海。
“你們的心真大!還特麼根本沒搞清楚重點!”席恩對臨冬城眾人的警惕性嗤之以鼻,又白了埃林一眼。
所有時間線,都是因為這種對朋友很容易完全放下戒心的大心臟,臨冬城的百戰精銳們才會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放下武器走進包圍圈,被人一鍋端了。
以後該好好操練他們:
任何時候,都不可把自己置於無法反抗的險境之中。
人家都包圍你們了,要帶走你們的首領去“談一談”。
你們還傻傻的看著、喝彩、炫耀我出劍很精彩?
腦子呢?警惕性呢?
在北境,兵圍史塔克公爵。
這不就是造反嗎?
造反者死,這還用想?
殺他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