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喬裡!練劍去!讓我好好揍你一頓!”席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屑特!”喬裡憤怒地比了個中指。
……
練武場上,
一大群侍衛在旁圍觀。
中心,戴好訓練用具的席恩和喬裡都手持重木劍,麵對麵地凝視著對方。
喬裡的雙手握劍穩健而沉著。
他的劍姿是叔叔正在編寫的《凱索流劍典》中被稱為犁式的架勢。
這是一種既常見又通用的起手式。
席恩,則由於身高臂長不及對方,選擇了牛勢起手。
這利於他高位防守,並發揮速度與靈活性的優勢。
兩人擺好了架勢,彼此的目光開始聚焦,呼吸逐漸加快且變得淺顯,肌肉隨著每一次呼吸律動,一鬆一緊。
戰鬥狀態準備!
調整好狀態,兩人開始以相對的劍尖中心為圓心,緩緩的環繞對手,步伐輕盈而謹慎,一邊尋找對方的破綻。
整個場麵宛如即將風暴爆發前的寧靜。
在真正的戰鬥中,並不會有那種誇張的大戰三百回合,或是決鬥連綿七天七夜之類。
實戰往往殘酷而迅速。
兩三招,甚至一瞬間,就能決定勝負和……生死。
“來吧!席恩,讓我看看你的劍術有沒有長進!”喬裡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挑戰意味。
話音剛落,不待回答,他便率先發起了攻擊。
用語言騷擾對手是一種常用的方法。
無論是誰,說話的時候,呼吸都會亂掉。
木劍劃破空氣,旋風般地劈向席恩的頭部。
然而這隻是個虛招,一個試探。
席恩不屑一顧,他通過對方的腳步輕重就已經洞悉了對方的意圖。
都不用開神之眼看肌肉血管流向。
但他並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是順勢做出避讓的假動作。
喬裡見狀,以為對手中計,趕緊著邁出一大步,劍身斜斬,試圖以迅猛的力道破開對手胸膛。
“啪”的一聲,
中了!?
“傻瓜!”席恩以驚人的反應速度弓背下壓,用劍脊硬生生格開了喬裡的攻勢。
劍鋒相接,木片碰撞聲在清晨的空氣中激蕩開來。
“糟了!”攻擊被打斷,代表著無法迅速到防守姿態。
空擋出現了。
喬裡急忙試圖回收劍勢,但已然慢了一步。
“來不及的!”席恩心中暗喝。
他已經找到了切入點。
踏步近身,閃電般揮劍反擊,木劍自下而上削過喬裡的頭盔。
“當!”
有效命中!
如果是真劍實戰。這一擊,喬裡至少得丟一隻耳朵或五分之一的頭皮。
不過雖然是木劍,但由於中間灌鉛且沉重,喬裡的耳朵仍是嗡嗡作響。
頭暈目眩中,
“咣!”
緊接著自上而下,又一擊勢大力沉的砸在他的腦袋上。
凱索流——回斬!
連挨了兩棍的喬裡瞬間殺紅了眼,忘記了比武的規則,反手便開始猛烈的連攻。
這幾乎是戰士的通病了。
一旦進入戰鬥,雙方的腎上腺素分泌,會讓人的視野狹窄、判斷力下降,陷入狂怒的情緒。
俗稱“上頭”。
隻有極少數的高端戰士可以自如切換狂怒與冷靜兩種戰姿。
可惜,喬裡不在此列。
兩人開始進入激烈的“互毆階段”。
一時間,練武場回蕩著密集的擊打聲。
這種貼身對砍,就純粹是比誰力氣大,能抗揍了。
毫無觀賞性和技巧性可言。
羅德利克老教頭見狀不禁捂著自己的臉,不得不用臂力強行介入兩人之間,推開了上頭的喬裡。
另一邊席恩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自己收劍後退了。
“我有什麼長進?喬裡,你是被我打傻了嗎?每次都是你挨的揍更多!”席恩大聲的嘲笑。
“法克!如果我們是真劍,我活不了,你也得流血而死!”喬裡嘴硬道。
“屑特!流血?我不會給自己治療嗎?”席恩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神之手。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
“喬裡·凱索!臨冬城的侍衛隊長被一個10歲的孩子打敗,你簡直是凱索家的恥辱!”
一個棕紅頭發小的男孩大步威嚴地走進了練武場。
他身後跟著另一個差不多年紀的黑發小男孩和兩個更小的女孩。
訓斥過喬裡隊長後,男孩沉著臉看向另一方:“席恩·葛雷喬伊!一個意圖篡奪臨冬城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