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君狠狠的剜了一眼。
不知為什麼,徐塵明明和以前一樣的輕佻浮躁,給人的感覺卻好像……沒那麼招人厭棄了。
她板起臉來,冷冰冰道“沒中簽嘛?看來你運氣不錯,否則就要上戰場送死了,到時候你的嬌妻就會被彆的男人霸占。”
這話很難聽。
不過徐塵知道這妮子是刀子嘴,便緩慢湊前幾分,凝視白書君的美眸。
“我去送死前,會把大姨姐你娶過來,如果你不願意,我便用強。”
“你……你這人怎能如此下作?”
白書君氣憤的瞪了眼,卻是不敢直視徐塵的雙眼,故作平靜的歪頭,不屑開口。
“像你這樣的敗類,人間渣滓,我就是嫁給乞丐也不可能嫁給你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那可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徐塵搖頭歎息著,旋即收斂了幾分,嚴肅道“大姨姐你的學問怎麼樣?”
白書君有點詫異“問這個做什麼?我自幼讀書,學問自是極好的,若非身是女兒身,說不定還能參加科舉考個狀元呢。”
徐塵暗暗點頭。
儘管白書君這話有很大的吹噓成分,但最起
碼她讀過不少的書,應付最初等級的科舉——童試,是綽綽有餘的。
他心思一動,笑著道“大姨姐,不如從明天開始,你教我讀書吧,我想參加科舉。”
“什麼?”
這下,不但是白書君,就是旁邊的白夢瑤都瞪大了眼,驚詫極了。
一般而言,讀書都是從孩童時期開始的,一些大家族的子弟更是三四歲就開始讀書。
而徐塵已經二十歲了,從現在開始讀書太晚了。
至於科舉什麼的,更不現實。
僅僅是最初級的童試,一年就有數百人參考。
而被錄取的,隻有二十多人而已。
這些參考人就包括考了數次、乃至數十次的讀書人。
可以說,徐塵現在參加科舉等於是老年出家,連半路出家都不算。
白書君忍不住道“你讀書?你現在能認識一百個字嘛?”
“瞧不起人了不是?”
徐塵大咧咧的吹牛“這麼多年,你以為哥是白混的?不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吧,至少也是學富五車了,不信你考考我。”
白書君用蔥蔥玉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寫字,還未寫完,徐塵便念了出來。
白書君又寫了幾個較為複雜的字,徐塵都一一念出。
“你竟然真的認識?”
白書君驚訝極了,轉而自己念,讓徐塵寫。
測試了十多個字,徐塵都寫了出來,儘管潦草了些,但還是一眼就認得出來。
“怎麼樣?大姨姐,這下可以教我讀書了吧?”徐塵問。
“可以倒是可以。”
白書君沉吟著,心裡有些犯難。
她想到教徐塵的時候難免會挨得很近,甚至是碰到孤男寡女的場景,心跳就不受控製的加快幾分。
所以,她必須給自己找個特彆合理的理由,讓自己信服,同時也避免讓外人知道了說閒話。
想了想,她的眼睛一亮“我教你總不能白教吧?你得給我學費,私塾老師一年二三兩銀子,我的學問當然比私塾老師厲害,要你五兩銀子不過分吧?”
徐塵也沒在意“可以,但要按月付錢,每個月給你五百文!”
馬上就是十一月份了,距離明年二月的童試,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
算下來,也就不到二兩銀子。
而之所以參加科舉,原因在於讀書人是不需要上戰場的。
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破局之法!
畢竟,他這個新婚青壯的名字可是還在知縣大人的“生死簿”上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