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有三,首先其一,表弟是廣成侯府杖打出來的,您此刻收留,下次如何回廣成侯府,如何麵見舅舅外公,外人道母親收留表弟,慈悲心腸。那將表弟拒之門外的外公舅舅又成了什麼人。”顧斯年輕聲解釋道。
看楊舒靜若有所思,顧斯年繼續說道:“母親可有將妹妹許配給表弟的想法?”
楊舒靜下意識一驚,開口反駁道:“斯年不要亂說,你妹妹還小,婚嫁之事還為時尚早。”
“可外界不會這般想,妹妹已經十三,過兩年也該挑選人家,可我們府中住著一個出身不明的表公子,於妹妹的名聲來說,也是百害而無利。”顧斯年一點一點給顧母楊舒靜分析。
楊舒靜聽完心中一驚,畢竟當年楊舒倩做的事情轟動一時,實在是太不光彩。
“那,斯年你看怎麼辦才好。”楊舒靜也是個合格的當家主母,隻是一時被情感所迷,恢複理智後,也想通了其中的不妥之處。
“這就是兒子要說的第三件事,表弟的父親,當年是廣平府中的長工,並不是簽了賣身契的仆從,聽聞他當時有父有母,隻是私奔過後,不敢還鄉,相必老夫妻也是格外思念兒孫。”顧斯年點到為止,將後續的事情,留給楊舒靜自己想清楚。
上一世,江昊澤一直認為威遠侯府薄待於他,得勢以後,與新帝聯合,對威遠侯府下手毫不留情。
事後為了顯示自己的忠孝,派人尋得自己的祖父母,一家人其樂融融,這次他就幫江昊澤一把,讓他們一家早日團聚。
顧斯年想讓一個人消失的辦法有太多了,不過那樣有什麼意思呢,隻有讓江昊澤失去他想要的一切,在低穀中苦苦掙紮,才對得起上一世的威遠侯府滿門。
而這一切謀劃,江昊澤還不得而知,第二日管事給他送去了月銀,江昊澤感激的接過,心中卻猜想著這點銀子,怕是顧斯年月銀的零頭吧。
心中越想越是煩悶,這個小院也讓他壓抑,遂帶著一個小廝,出門去散散心,也好好逛一逛這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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