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顧斯年打走的那個男人,叫江一鳴,是顧斯年的四師兄,也是阮俊寧最大的狗腿子,此刻正捂著胸口,一路小跑著來到大廳。
阮俊寧自從帶回了采蓮子,和阮正浩大吵一架後,便被阮正浩關在家中,日日夜夜讓人看守,直到今天,阮俊寧的大婚之日,才將他放了出來。
阮俊寧為了能順利逃跑,故意表現的很順從,聽從父親的指令前去迎親,將秦令儀迎娶進門,就在滿堂賓客祝賀之時,阮俊寧假借去方便一下,混入人群中溜出了萬劍宗。
此刻,新娘已迎娶進門,卻還沒有拜堂成親,滿堂賓客等了半晌,也不見新郎官回來,氣氛正有些微妙。
“失禮了,失禮了!”阮正浩拱了拱手,再次致歉道:“犬子前些日子曆練,不小心受了點傷,身體一直不太好,各位再等一等,馬上他就出來了!”
因為顧斯年,阮俊寧在江湖上一向大有俠名,所以也沒有人懷疑什麼,隻是笑意盈盈的點頭,繼續在前廳裡等候著。
幾個年輕的少俠坐在一桌,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也是各個門派的少年領軍人,其中一個白衣少俠皺著眉頭說道:“看來阮兄之前內力出的岔子,還是沒有好,上次曆練之時,阮兄的功力便大不如前。
“雖然阮兄的功力不如從前,但上次阮兄的性子倒是活潑了幾分,倒是讓我有幾分始料不及。”鄰座的青衣少俠接話道。
白衣少俠是賀家堡的少堡主賀行雲,此時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他與阮俊寧相識於一場比武大會之中,那時的阮俊寧雖然不善言辭,但心思純粹,一心向道。
可上次見麵卻判若兩人,整個人都散漫了許多。
阮正浩還有一邊安撫著大廳裡的來賓,一邊在心裡暗暗咒罵著顧斯年
那個孽障,江一鳴已經去了那麼久,顧斯年怎麼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