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忘啦,您當時確實有東西讓雍王帶走。”李晟在一旁安撫道。
聽李晟這般說,無疑是對自己記憶的佐證,王巡撫立刻整理衣冠,前往了密探所住的驛站,將此事告知了密探。
事情又涉及到了雍王,密探不敢耽擱,連忙飛鴿傳書回了京城,不過兩三日,信件便擺在了皇帝的桌上。
看到信上的內容,陛下雖然欣喜若狂,卻也不由得沉了幾分眸色。
喜的是,顧斯年有可能真是他流落在外的孩子,沉的是,這其中居然有他親弟弟的手筆。
“周祿才。”皇帝坐在龍椅上,閉目沉思了半天,這才悠悠的叫了一聲大太監的名字,聲音低沉的問道:“二十年前,雍王出京去做什麼了?”
周祿才在腦中想了半晌,這才回答道:“當年陛下微服私訪,雍王奉命鎮守京城,直到陛下回來,雍王這才請命離開京城,去往東山郡剿匪。”
“既然是去東山郡剿匪,又為什麼去了臨州城!”黃帝坐在龍椅上,半晌才睜開眼,冷笑一聲:“雍王當時官居何位?”
周路才歎息一聲,還是如實回道:“雍王當時在外奏事處,篩選地方官員遞上來的奏折信件。”
這不全對上了!
當年,王巡撫送上來的兩封信件,他一封都沒有看到,而雍王的請旨說是去剿匪,卻去了相反方向的臨州城。
皇帝垂在腿上的手,瞬間握成了拳頭,他經曆過無數的手足相殘,才坐在了這高高的龍椅之上,他曾懷疑過所有人,提防過所有人,但唯獨將信任給了自己的這個胞弟。
卻沒有想到,這個胞弟有一天居然會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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