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喜慶熱鬨的蔣家,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座荒宅,往日裡忙前忙後的丫鬟奴仆,此刻半個也瞧不見,隻能隱隱約約的從風中聽到些許的哭聲。
顧斯年一路前行,來到了一個稍顯偏僻破敗的宅子,門口兩個官兵正在打盹,顧斯年也沒有開門,撐著圍牆便跳了進去。
進來以後才發現,這個院子比外麵看到的還要荒涼幾分,顧斯年走到主屋前,一把推開了房門,嚇的裡麵的丫鬟奴仆,不住的低聲尖叫起來。
見門外空空,丫鬟奴仆們以為是風吹開的門,這才捂住嘴,戰戰兢兢的又躲回到角落。
丫鬟奴仆?
隱身的顧斯年走了進去,在裡麵查找了幾番,沒看到自己想找的那道身影,仔細感知了一番,這才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憑那小子現在在蔣家的地位,怎麼可能住主屋呢?
顧斯年來到偏僻陰冷的偏房,一推門進去,便瞧見了躺在床上望天的蔣讓之。
蔣讓之本是蔣家的嫡出大少爺,可惜他母親生他時難產,生下蔣讓之後便撒手去了。
為了照顧蔣讓之,蔣振雲不到兩個月,便娶了蔣讓之的庶出姨母,成為了自己的繼妻。
庶女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趙秀秀入府,轉年便生下了自己的兒子蔣博彥,過後又聲稱蔣讓之身體虛弱,不想讓外人打擾他休養身體,將蔣讓之送到了蔣家最偏僻的院落,美名其曰靜養。
蔣讓之在這偏僻的院落,一待就是八九年,除非逢年過節必不可缺的家宴,蔣振雲才會想起來放這個兒子出去。
家中的奴仆見他失勢,也對他多有欺辱,將他趕去了偏屋居住,自己則占據了主屋。
蔣讓之也沒有想到,自己被關了八九年,被放出院子之日,竟是他流放苦寒地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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