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雲海抱過來!”顧文山的聲音有些顫抖,一臉不舍的說道。
趙秀秀聞言一時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低吼道:“山哥,你瘋了,那可是雲海!”
“我沒瘋,天黑之前,皇上的旨意便會到達蔣家,到那時候一切都晚了!”顧文山眼睛微紅,聲音顫抖地說道:“老爺和夫人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為他們保全一絲血脈,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嗎!”
“可是說好的是顧斯年那個小兔崽子,不是我們雲海呀!”趙秀秀淚眼朦朧的反駁道,站在原地不肯動彈。
彆看他剛剛給顧斯年換衣服的時候,手腳麻利,可現在換了一個人,趙秀秀便猶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始終不願意抬起自己的腳。
小兒子可是她的命,是她看著哄著抱著長大的,和顧斯年那個小兔崽子可不同,現在讓她送小兒子去死,她怎麼能忍心呢?
“婦人之仁!”顧文山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那個小兔崽子已經跑了,你眼下就隻剩下雲海,不用他用誰?更何況雲海此去,也不一定會丟了性命,他畢竟年幼,大概會被流放,等事後你我二人再去將他救出來,不就得了!”
見趙秀秀還是在原地糾結,顧文山當即厲喝道:“彆磨蹭了,天黑以前旨意便會下達到蔣府,再等一會兒,就什麼都晚了,你難道忘了老爺夫人對我們的大恩大德了嗎?”
趙秀秀聞言身體一僵,隨後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墜落,一邊哭著一邊去,往了後屋,將正在午睡的顧雲海抱了過來。
顧雲海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疑惑的問道:“爹,娘,我可以出去玩兒了嗎?”
看著自己年幼的兒子,顧文山的心都快碎了,一旁的趙秀秀更是扭過頭去擦淚,哽咽的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