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痛暈過去的幾個孩子,老太監滿意的點了點頭,用手帕捂住鼻子,隨意的揮了揮手,叫其他小太監將幾個孩子抬了出去。
他們都是罪奴,也沒有醫生和良藥,隻不過撒上一把草木灰止血,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罷了。
身體若好能挺過來的,便發到宮中當差,身體弱差挺不過來的,不過草席一卷,扔到亂葬場去,成為一具枯骨。
夜幕降臨之時,幾個孩子也漸漸被疼醒,看著昏暗陰森的偏房,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疼痛,全都小聲的嗚咽了起來。
蔣博彥和顧雲海也同樣如此。
蔣博彥已經明白他到底失去了什麼,他知道,就算他還活著,也不可能再和自己的小未婚妻在一起了!
顧雲海稍小一些,他隻覺得痛,隻是想他爹娘了,早知道這個遊戲這麼不好玩兒,他就叫顧斯年來玩兒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打開了偏房的房門,房中的孩子馬上噤聲,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聲音有些尖銳的問道:“誰是蔣博彥呐?”
蔣博彥心中一驚,立刻咬著牙裝暈,沒敢開口應聲,他畢竟是主犯之子,這些人找他想必沒什麼好事!
就在蔣博彥思考如何逃脫的時候,一旁的顧雲海竟顫顫巍巍的開口:“我是!”
在顧雲海的心中,遊戲還沒有結束,他還是蔣博彥。
薑博彥心裡鬆了口氣,同時又在心中嫌棄著顧雲海的愚蠢!
小太監也沒二話,上前便將顧雲海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蔣博彥心中一驚,卻始終沒有開口,閉著眼無視了顧雲海的離開。
這個顧雲海本來就是替他來擋災的,現在替他去受難,也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