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鬆的身體是在戰場上留下的暗疾,顧斯年到了這個世界以後,已經明裡暗裡的幫他調養,再過一段時間,彆說是恢複如常,就連再回戰場也不是奢望。
顧老爺子眼見顧鬆的身體越來越好,對顧鬆的態度也越來越看重,隔三差五便跑到顧鬆的宅子裡絮絮叨叨,惹得顧鬆煩不勝煩,於是便打算帶著妻兒南下遊玩一圈。
可還沒等顧鬆出發,顧老爺子先大病了一場,老父重病,兒子哪有出去遊玩的道理,於是遊玩的計劃隻能暫時中斷。
顧柏擺足了孝子的姿態,日夜侍奉在顧老爺子床邊,端水喂藥從不假借於他人之手,很快便重新喚回了顧老爺子的愛子之心。
隻可惜無論顧柏如何儘孝,顧老爺子的身體都越來越弱,最後病得起不得身。
董彎月被顧柏囚禁在府中的佛堂,名義上是讓她在此為老國公祈福儘孝,實則暗地裡多加磋磨。
顧老爺子大病不起,看起來像是時日無多的樣子,顧鬆縱使對他有再大的怨言,此刻也不免的情緒低落了起來。
顧斯年見狀歎息一聲,第二日便前往國公府走了一遭。
眼見顧斯年的到來,顧老爺子的精神果然好了許多,強撐著坐在床上與顧斯年閒聊。
“你怎麼來了?你爹和你二叔呢?”或許是人之本性越脆弱的時候,越渴望家人的陪伴,顧老爺子此刻就無比想念著那兩個兒子。
一旁的顧柏心中暗暗發恨,默不作聲的捏住手中的藥碗。
“前幾日在婚禮上見到你時,還是虎虎生風,怎麼轉頭就像是大限將至了?”顧斯年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吃著盤中的水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這臭小子,在你嘴裡就沒有半句好話!”顧老爺子開口笑罵道,這孩子雖然說話不中聽,但他能來,就代表他心中還是擔憂自己。
“陛下特意撥了個禦醫,到大元帥那裡為他調養身體,明日我把他借來,給你瞧瞧身子。”顧斯年吃著手中的葡萄,輕描淡寫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