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略微聽了聽,好像在說他。
傾耳過去再聽聽,嗯,確實是在說他。
一位身著鵝黃色衣衫的年輕郎君,正在後花園內滔滔不絕的指責著顧斯年。
身旁的各位小郎君們有的麵露氣憤,有的麵露讚同,有的則麵無表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小郎君名喚林若卿,是一位翰林編纂之子,幼時與周瓊曾是好友,後來周瓊喜歡男扮女裝出去遊玩,便漸漸與小郎君生分了幾分。
如今二人友情重燃,在周瓊的潛移默化下,自是看不上忘恩負義,不知羞恥的顧斯年。
林若卿還在那裡指責不停,身旁的人卻突然麵色古怪了起來,有與他相熟的郎君不動聲色的暗暗拽了拽他的衣袖,卻被林若卿出言打斷。
“拉我做什麼?這等糟爛事,那顧斯年做得,難道我說不得嗎?”林若卿麵色漲紅的說道。
話音落下,林若卿便覺得麵前眾人神色越發古怪,見有人悄悄朝他身後指了指,林若卿心中一驚,隨後連忙回頭望去,便瞧見顧斯年笑意盈盈的站在了他的不遠處。
說人壞話卻被人抓個正著,一時間,林若卿的舌頭仿佛打了結一般。
顧斯年見狀,微微挑了挑眉:“怎麼停了,繼續呀。”
“繼續就繼續,你當我怕了你不成!”林若卿見顧斯年沒有作色,便覺得他是自知理虧,於是再次開口指責道:“女主外,男主內,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可有人非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倒反天罡,結果白白壞了自己的名聲,若你還有半分廉恥之意,當立即以死明誌,或許還能保全你顧家百年名聲。”
“說完了?”顧斯年看著麵前激動萬分之人,輕描淡寫地詢問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林若卿振振有詞道:“自古清譽大於天,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這樣的人,何必活著再去連累他人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