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外邊的天色漸漸擦黑,可顧斯年還是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女人終於肉眼可見的變得慌亂了起來。
因為她還記得顧斯年剛剛說的話,他說幾天後的九點九分,自家的女兒會死。
有心上前詢問,卻又怕自己的態度惹怒了眼前的大師,女人隻能將女兒牢牢的抱在懷裡,祈禱老天爺能夠庇佑。
黑暗中,女人沒有瞧見那朵插在嬰兒車上的小雛菊,本來已經因為脫離水分漸漸萎靡,可此刻突然再次煥發了生機,重新招展了起來。
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顧斯年的眼睛,看到重煥生機的小雛菊,顧斯年知道時候到了。
與此同時,醫院中的薛暖暖來到了ICU中,支開了所有的醫生護士,獨自坐在蘭溪的床前。
看著已經腦死亡,終生都會成為植物人的蘭溪,薛暖暖眼中閃過一抹掙紮,可隨後又化為了堅定
蘭溪呀,蘭溪,你可不要怪我,與其讓你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倒不如繼續來為我發光發熱。
能被薛暖暖看中,蘭溪的天賦自然也是不薄,這樣的人死後,靈魂力也會比正常鬼魂強盛。
恰巧薛暖暖剛剛失去了自己煉化的惡鬼,如今躺在床上的蘭溪,成了最好的選擇。
想到前幾日自己被抹殺的惡鬼,又想到那幕後一直與自己暗暗鬥法之人,薛暖暖不再猶豫,從懷中拿出一枚招魂鈴,隨後便開始的做法。
一個法訣打出以後,薛暖暖就地而坐,口中不斷的念出一段段晦澀難懂的咒語,而剛剛病床上沒有絲毫反應的蘭溪,此刻麵容突然痛苦的猙獰了起來。
隨著咒語越念越快,床上的蘭溪手指也掙紮的越發厲害,病房中的電力也仿佛受到了乾擾,整個病房中的燈與儀器一亮一暗的,發出著各種噪音。
直到薛暖暖念出最後一段咒語,隨後拋出手中的招魂鈴,那枚漆黑色的鈴鐺竟懸於半空,無需他人搖動,自己便鈴鈴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