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真非常滿足的度過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
並且在太宰三言兩語的誘惑之下, 非常果斷的拋棄了節操與貞操。
太宰治最開始妄圖在上的行為徹底挑起了悠真骨子裡的強勢本性, 之後便是一邊學習一邊快速的舉一反三。
太宰攥著藍色的發絲雙眼發黑, 最後氣兒都差點兒沒喘過來, 也沒反位成功。
他承認是自己把對方野蠻霸道的一麵完全縱容出來的……但是艸, 爽的太過頭, 也是很可怕的好嗎!
總而言之, 如果不是常年特殊環境培養出的警覺性,昨晚折騰了自己一夜的家夥差點兒就和以前親晚了就跑一樣隨意的穿好衣服就走了。
他太宰治也不是非要和什麼人綁在一起。以他對悠真的了解, 一旦越過線,哪怕像是昨天說的那樣不需要負責, 對方也一定會把自己當做特彆的人來對待。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自己不用陷入,對方也不會真的離開掌控。
可是……
哪怕早就想到了會被壓著吃乾抹淨,太宰治心頭還是意難平。
反正, 無論哪個選項都很好玩, 不如選擇最有趣的那個。
眯著眼睛的太宰治憑著床鋪的塌陷與被褥掀起時露進來的風猜到了對方起床的動作,然後一把抓住了對方熱烘烘的大腿根,狐狸似的睜開了眼睛,那雙點綴著星光的鳶色眸子似笑非笑。
“吃了就走, 不打算負責嗎,齊木悠真?”
——
悠真其實想過和太宰治在一起之後會怎樣。
但是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或許會被過分精明的太宰治看出端倪。
有些時候,太過在意,反而會被當成不稀罕的心意隨手丟棄。
所以太宰能做到把雙方的狀態維持在“隻是單純的喜歡對方的顏值和技術”這一層麵, 他也可以。
昨晚也和之前任何一次接吻的時候一樣,專心享受對方的身體與技術,而不去思考這之外的任何問題。
專注的做某件事——他很擅長。
所以也享受到了最純粹的愉悅。
因為根本沒有負責的概念,悠小真隻想著今天還有課要上,就像是之前十八年那般隨意的起了床,準備穿好衣服就去學校。
昨晚在他準備睡覺之前,兩人的身體都已經用清潔術和治愈術一鍵修複,包括床單被褥衣服……全都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一覺醒來,無論是他本人和太宰都不會有不適感,完全就是隨時可以去上學上班的狀態。
堪稱非常良心好用的事後處理了。
除了垃圾桶裡的某些東西昭示著昨晚發生了什麼……當然到底有多激烈,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然而,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就飄進了耳朵。
“吃了就走,不打算負責嗎,齊木悠真?”
悠真不用回頭去看,就知道自己身後側的太宰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負責?
雖然有些意外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本就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
然而,這個時候無論是直接答應還是猶豫著說出考慮一下……都不合適。
在太宰治細細地織下天羅地網的時候,同為狩獵者,齊木悠真其實早就有所警覺。
可是,看著太宰治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學會在意某個人、那雙初見時黑沉沉的幾乎不見星光的眸子逐漸變得明亮了起來,他也不像最初那般嫌棄避之不及,反而開始逐漸的被這樣的太宰吸引。
太宰好看嗎?當然。
太宰聰明嗎?當然。
他的特殊之處在哪裡呢?
或許就在於,和任何知難而退的人不同,他在小心翼翼的織網,同時也笨拙把自己留在了網上。
但是,這不是可以囚住織網者的網。
如今的太宰,還是隨時都可能放手,然後,索然無味的失去眼底的光彩。
所以這個時候……
背對著太宰治坐在床上的身材修長的少年和人前那種可愛無害的鄰家弟弟的模樣截然不同。
那是獵食者耐心的蹲守在草叢裡時,冷酷且危險的、看似放鬆實則繃緊了所有神經、隨時都能給露出破綻的獵物致命一擊的姿態。
這個時候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