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搞事?”八咫鏡冷笑一聲,氣勢更足,“沒搞事你把犬大將揍成了那副禿毛犬的慘樣?你自己想想你都乾了些什麼,我真懷疑犬大將醒來後還有沒有勇氣拿刀。”
萬一打得犬大將有了心理陰影以後都不敢與人征戰了怎麼辦?他可是西國大將,要真是如此豈不是讓西國白白損失了一員大將?
八咫鏡很生氣,但義憤填膺的林瑩更加憤怒,她用眼角悄咪.咪看了眼淩月,確定她還在專心訓斥殺生丸,沒有注意她們這邊在說什麼,方才壓低聲音低吼道:“他渣了我的小夥伴淩月,在外麵養小三還有私生子!”
“我揍他怎麼了,我沒殺他就已經很克製了!”林瑩理直氣壯,半點不心虛不後悔,“這個渣妖!他被揍是活該!”
八咫鏡被林瑩一句話噎得直翻白眼,最後才忿忿不平地小聲怒道:“我不是說你不該對犬大將動手,但你也不要這麼大大方方、明火執仗地動手啊,好歹蒙個麵遮掩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林瑩對八咫鏡此言表示無語:“我的本體那麼顯眼,就算蒙麵了犬大將也能認得出來啊!”
草木化形的小妖怪實力通常不高,能達到林瑩這等水準的更是屈指可數,隻要她明顯是草木植物的本體暴露出來,基本上犬大將就能確定她的身份了好嗎!
八咫鏡白了林瑩一眼,又瞄了眼站在一邊旁聽、卻一臉懵懂的螢丸一眼,撇撇嘴嫌棄道:“是了,你刀法不行,不用本體當武器的話,隻憑螢丸這柄大太刀,你還不能把犬大將折騰成現在這慘樣。”
螢丸:???為什麼又是我躺槍?
而這時淩月也已訓斥完了她不省心、獨自溜出西國的兒子殺生丸。
淩月抱著蔫噠噠的殺生丸走了過來,她指了指遠處深坑裡躺著的被林瑩揍得鼻青臉腫、滿身傷痕的犬大將,語氣平和淡定地說道:“螢,要麻煩你了,請幫我治好犬大將身上的傷勢吧。”
皺了皺眉,林瑩心裡有點不樂意:她剛才願意給犬大將刷治療,是為了治好他以後繼續暴揍他。但現在淩月來了,林瑩總不可能當著她的麵再暴揍犬大將。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治好這個渣男身上的傷,反正他也是實力不差的大妖怪,就讓他自己慢慢養傷、慢慢自愈唄,隻是受了這點小傷而已,又不會死。
犬大將:你管這個叫小傷?請你再重新措辭一下!
淩月自然看出林瑩的不情願,她回頭遠遠看了眼林瑩砸出來的那個寬大深沉的巨坑,確定犬大將現在還暈著,什麼也聽不到,她方才微微一笑,眉宇間流瀉出幾分耐人尋味的奇異神情來。
輕輕撩了撩垂在胸.前的一縷銀發,淩月明豔絕麗的眉宇間籠著一片如霧一般摸不透看不清的朦朧情緒,她顏色近似於琥珀的淺金色眼眸中沉著既投入又抽離的理智,帶著說不出的冷然和清醒。
輕笑一聲,淩月語氣淡淡地說道:“瑩,你四處遊曆、居無定所,也很久沒有再去西國,可能並不知道,最近西國不太.安寧。”
林瑩眉宇間泄出幾分恍然來,但似乎又有一些迷障還未勘破,致使她隱約把握到了淩月的態度,卻並不確定,也不想相信。
揚了揚眉,在沉默片刻後,林瑩終是語帶些許歎息地問道:“西國不穩,你要我治好犬大將身上的傷……你需要犬大將替你平定西國,安穩局勢,是嗎?
淩月抿唇笑了笑,既沒有點頭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繼續說道:“半月前,有自稱龍骨精的大妖從東方渡海而來,龍骨精於西國邊界上岸,打出了旗號說要攻打西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