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餘光瞥到大兒子和陸夕檸聊天時的開心，最終還是沒有進去打擾，轉身去了書房。</p>
季朝收到照片，又開始點保存。</p>
確定成功存在相冊後露出高興的笑容。</p>
等季牧野處理完工作回到主臥，季朝偷偷拿走的手機，已經回到了床頭櫃。</p>
剛準備躺下休息，季牧野的私人手機震動一瞬，點開是一個陌生的頭像。</p>
對方發了一條語音過來。</p>
季牧野點開聊天框，上滑，全是照片。</p>
多數都是季朝和陸糯糯的合影，還有幾張陸夕檸和他們的合照，照片裡的女人眼神溫柔，陸糯糯笑容明媚，季朝笑的……有點憨。</p>
他鬼使神差點開語音，是陸夕檸的聲音。</p>
“小朝，你和弟弟好好的，想妹妹了就給媽媽發消息，媽媽讓妹妹和你視頻。”</p>
聽語音的間隙，又一條消息進來。</p>
這次是陸糯糯軟軟的聲音：“哥哥，晚安。”</p>
男人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又驀地冷了下來，帶著徹骨的寒意。</p>
第二天是周末。</p>
季朝念著相冊的照片，很早就醒了過來。</p>
周末的時候，他和季則可以玩一個小時手機。</p>
季牧野把他的手機遞給他。</p>
那些照片，他昨夜已經傳到兒子手機。</p>
季朝迫不及待去找陸夕檸的VX賬號，想要和陸糯糯視頻，卻怎麼都找不到。</p>
他失落又不敢和季牧野明說，委婉詢問道，“爸爸，好友會突然消失嗎？”</p>
季牧野沒告訴他昨夜錯拿自己手機的事情，隻說有的時候手機係統會故障，可能會消失。</p>
至於靜躺在他私人手機裡的賬號，男人直接選擇無視。</p>
回到時安集團辦公室剛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季牧野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p>
季牧野餘光瞥了一眼屏幕。</p>
又是那個賬號。</p>
視頻剛接通，便看到陸糯糯湊在屏幕前的可愛小臉，稚嫩的童聲，伴隨著清脆的一聲哥哥，在季牧野麵前響起。</p>
小家夥剛揚起的璀璨笑容，在看到季牧野的臉後，啪一聲將手機丟了出去。</p>
手機落在沙發一角，勉強能看到女人緩緩走近的身影。</p>
陸夕檸疑惑地看著女兒，“乖寶，怎麼了，哥哥沒接視頻嗎？”</p>
小家夥一把抱住媽媽的小腿，搖了搖頭。</p>
陸糯糯：“怕怕。”</p>
顧不得手機，陸夕檸把女兒抱了起來。</p>
哄了好久她才重新露出笑容，又陪孩子玩了會兒玩具，這才有時間去看自己的手機。</p>
視頻時間十分鐘。</p>
在她過來拿手機的前幾秒才剛掛斷。</p>
她想了想還是發了一條消息過去。</p>
對方遲遲沒有回複。</p>
到了陸糯糯午睡的時間，她專心哄女兒去了。</p>
季牧野掛斷視頻後，沒有退出聊天界麵，當即看見陸夕檸發過來的消息。</p>
是一張陸糯糯玩玩具的照片。</p>
小家夥紮著兩個衝天辮，因為生過病，所以臉頰比之前在雨橋村的時候瘦了很多，專注地玩著手上的洋娃娃，旁邊的鏡子裡照出女人拿著手機的纖細手指。</p>
他冷臉退出聊天界麵。</p>
第二天，陸糯糯選擇上午給哥哥發視頻。</p>
這還是那天季朝離開前教她的。</p>
誰知一打開視頻，又是季牧野冷漠的臉，她撇撇嘴，不開心地看著對麵的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