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身後樓梯處。</p>
季牧野高大挺拔的身影,於欄杆靜站著。</p>
黑色襯衫微皺,衣領處的紐扣解開了幾顆,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兩袖被他隨意挽到小臂,遒勁有力的臂膀慵懶搭載欄杆上。</p>
清冷高貴的氣質,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在走廊暖黃壁燈映襯下更顯絕世風華。</p>
他什麼都沒說,就站在那裡已經贏了。</p>
宋賀年的沉默引起陸夕檸的條件反射,她回頭看到站在二樓樓梯口的男人,立馬沉了臉。</p>
這男人是故意的!</p>
她轉身對著門口的宋賀年說道,“他是過來看兩個孩子的,你這麼晚過來是有事嗎?”</p>
宋賀年把視線收回,對著她點點頭。</p>
“我的腿有知覺了。”</p>
“那太好了!”</p>
陸夕檸也為他感到高興,她迄今還記得當年她第一次見他,就是在學校的新生運動會。</p>
操場上恣意奔跑的少年,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白淨漂亮的五官讓他一路成為A大的焦點。</p>
他以第一名的成績,突破長跑冠軍記錄。</p>
聽說,到現在還沒人超越。</p>
“明天我想加強訓練的力度,可以嗎?”</p>
她點頭道,“明早我讓人重新給你做一個檢查,如果數據好的話,就提前進入第二階段訓練。”</p>
宋賀年是標誌的美人眼,冷漠時清清冷冷讓人心生距離,一旦笑起來,如冰雪融化美得驚人。</p>
他勾唇看她:“好,我等你。”</p>
陸夕檸心頭一怔,總感覺他這話有其他意思。</p>
他目光落在自己腿上,伸出手摸了摸蓋著的毯子,早一點康複,他就可以早一點脫離輪椅。</p>
如今的陸夕檸單身,他還有機會。</p>
季牧野一眼看穿宋賀年眼底的情緒,這個男人對陸夕檸的心思一直沒有改變。</p>
甚至他突然回到宋家……</p>
思及此,他身上的寒意更甚。</p>
送走宋賀年,陸夕檸氣勢洶洶回到了二樓,怕吵醒幾個孩子,抓著他的衣領重新拽回書房。</p>
憤怒令她臉頰染上緋紅的色彩,璀璨奪目的杏眸映出他的影子,帶著指責和質問。</p>
“季牧野,我讓你彆出來,你聾了嗎!”</p>
他認真回答:“我沒出大門。”</p>
陸夕檸:“……”她說的門是大門嗎!</p>
季牧野目光下移落在她鎖骨下方,“這麼晚,你就穿成這樣去見陌生男人?”</p>
她直接嗆回去:“你管得著嗎?”</p>
確實,現在的季牧野可沒有身份來管她,一口氣橫在喉嚨口,怎麼都吐不出來。</p>
偏偏這時候,柳西西還給他打了電話。</p>
女人帶著哭腔的柔軟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透過手機聲筒清晰傳遞到陸夕檸的耳邊。</p>
“阿野,你去哪裡了?我好害怕,我夢到陸夕檸拿刀劃傷了我的臉,她要我一輩子都無法見人。”</p>
“我的傷口好疼啊,吃了止疼藥都沒有用,整宿整宿睡不著,你也失眠過,你能懂我的對嗎?”</p>
“你回來好不好,我現在誰都不敢相信,隻相信你,求求你,不要丟下我,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求求你回來陪我好不好?”</p>
柳西西哭得肝腸寸斷,好似他不回去,她就會馬上死掉一樣嚴重。</p>
但季牧野此刻的思緒,卻並不在柳西西的電話上,灼灼雙目緊盯著陸夕檸臉上的嘲諷。</p>
“病房門口有保鏢,沒有人能傷害你。”</p>
“傷口疼,可以找醫生,我回去也幫不了你。”</p>
他說的話是事實,但聽在柳西西耳朵裡就是他不願意回去,說不定還陪在其他女人的身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