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個回答倒是在希克曼的意料之中,畢竟這種隻是櫃台的服務人員,能知道那位倫勃朗先生因什麼而死,都已經夠讓希克曼驚訝的了。
“那你知道,有誰了解嗎?”希克曼彎下腰貼近女孩的臉:“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這件事……是……是我聽傑克告訴我的……他沒有告訴彆人……”女孩小聲說道:“他是這裡的……這裡的警衛,那天出事的時候他就在上班!”
傑克?
這個答案讓希克曼皺緊眉頭,在舊倫敦尋找一個叫傑克的人,難度應該和在德國找漢斯在俄國找伊萬以及在中國找張偉一樣難吧?
“他的姓氏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女孩小聲的回答道:“他已經兩天沒來上班了……”
“……”
看起來這位傑克小朋友也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是因為他知道倫勃朗先生的屍體在哪?還是因為,他的嘴巴不太嚴?
希克曼看著躺在床上沒了聲息的女孩輕輕搖頭,彆誤會,他可沒有隨便殺人的惡習,尤其是這種還算無辜的人。
他隻是讓女孩睡了會,不要耽誤自己的調查。
既然這位傑克失蹤了,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希克曼首先把目標放在了牆壁上,如果發生了什麼打鬥的話,那牆壁上的痕跡是最難消除的,畢竟那可不是地板可以隨便就更換的。
希克曼隨手撫摸過床邊的牆壁,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些許劃痕。
是某種鋒利物劃過留下的……應該是那個獸化了的女孩……
看起來倫勃朗先生還抵抗了一下?
這麼想著,希克曼彎下腰掀起了地毯,在臟兮兮的木板上,有幾塊顯得格外突兀的木板,那些都是乾淨些新木板。
“啪啪啪。”希克曼伸出手敲了敲,這木板還有些鬆動,很明顯,就是最近幾天安裝的。
看來這女孩沒說謊……這裡真的是第一案發現場。
希克曼看了眼被他放在床上的女孩搖搖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木板上。
新木板不隻有一塊,它們從床邊開始蔓延,一路蔓延到了窗戶邊。
可能是倫勃朗被那血疫者拖動過……
希克曼猜測著走到窗邊,然後伸出手微微摸了摸。
有摩擦的痕跡……還很新,如果不是某個客人玩的很花的話,那就應該就是倫勃朗留下的……
希克曼拉開窗簾看著麵前的玻璃輕輕一笑。
果然。
玻璃也是嶄新的剛剛更換過,這說明原來的玻璃已經破碎了……那麼,是因為什麼原因破碎的呢?
答案很明了……倫勃朗被那血疫者拖到了窗邊,然後從窗戶丟了下去……
但是,這樣的話,又有新的疑問了。
血疫者可不會有心思玩弄獵物……直接在這張床上大開殺戒才像是它們的作風。
它們還會有閒心把自己到手的食物扔下去嗎?
希克曼想了想,排除了是那血疫者想要吃野餐的可能性……
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那就是女孩說謊了,倫勃朗不是被那血疫者殺死的……
但是,這樣又沒法解釋那如同爪痕般的牆上劃痕。
那剩下的一種可能是什麼呢?
那就是有人發現了這一情況……他的阻止,讓那血疫者做出了這樣奇怪的舉動……
那麼那個人是誰呢?
希克曼一邊思索一邊輕輕的勾起嘴角,故事越來越複雜了……但也是這樣……才越來越有趣了。
希克曼看了眼床上的女孩,不知道為何,心裡有了個奇怪的答案,有點湊巧……但是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