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把血石武器。
什麼是血石武器?說起來其實很簡單,許多感染血疫的獸化者死後,它們的心臟會變成一種硬質結晶。
這些鮮紅色的晶體被稱為血石。
血石擁有著些詭異的力量,它讓人瘋狂,也讓人沉醉,給予人希望,也會讓人絕望。
在最傑出的工匠手中,它們會變成武器的力量核心,賦予武器可怕的威能。
當然了,這種工匠隻會出現在獵人教會裡,因此,所有的血石武器都來自教會,信仰月亮的他們用這種特殊武器武裝著自己,以此來和野獸對抗。
希克曼運氣不錯,命運贈送了他一件血石武器,代價嘛……就是少了一隻手臂。
比起這種可怕的力量,一隻手臂似乎是合適的買賣?
希克曼看著那瑰麗的血石,輕輕眨眼,然後合上了它。
每把血石武器都有名字,希克曼的手也有,而且名字很有詩意。
“阿梅利亞之手”
阿梅利亞是獵人教會最初的創始人之一,據說她來自受膏之城羅馬,她與其他的聖徒們一起建立了獵人教會,然後將其發揚光大。
當然了,這位阿梅利亞女士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就和其他的聖徒一樣。
希克曼輕輕點頭,把阿梅利亞之手中的血汙擦乾淨,然後輕輕一動,就讓它重新“活”過來。
看著黑紅色的金屬呼吸般律動起來,希克曼長出一口氣。
自己該休息了,已經到深夜了。
透過微弱的燈光,希克曼看到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了兩點,已經到了淩晨了,今天自己確實有些疲憊了。
…………
“啊啊啊~”渡鴉的叫聲響起,它們披著黑衣站在河岸區的街頭,即使是瓢潑大雨似乎也沒有讓它們離開。
一位身著雨披的男子站在街道上,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那輛被摧毀的馬車。
“雨下大了!雨下大了!”一隻渡鴉站在他肩膀上,一邊重複著這句話,一邊啄弄著男子的頭發。
“看形狀應該是感染了血疫的獸化者。”男子隨口說道,他的手拂過馬車座椅的位置微微點頭。
“兩個人……”男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一張碎布片。
“蘇格蘭場的警察嗎?”
他把藏藍色的布條隨手遞給渡鴉。
“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渡鴉大叫著搖搖頭,撲騰這翅膀把布條丟下。
“嘖嘖……”男子咂咂嘴,然後目光掃向周圍建築的牆壁。
“一場追擊……”
“活著的警探打傷了野獸?”男子有點驚訝的眨眨眼,然後伸出手摸了摸牆上的劃痕。
“血石武器留下的。”他輕輕點頭,然後伸出左手。
“啪。”
一把鉤鎖槍帶著他來到了屋頂,他有點驚訝的看著已經有一道劃痕的房簷,然後露出了笑容。
“那家夥和我想的一樣。”
說著,帶著鴨舌帽的男子看向遠處,那裡的瓦片亂糟糟的,似乎被某種重力踩過,他若有所思的蹲下身子撿起了一片。
“身材勻稱……步幅很大。”
“他們往水淹區和河岸區的交界處去了。”男子一邊分析,一邊順著瓦片走去,逐漸的,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裡了。
黑色的夜裡,隻有他和那渡鴉的對話還伴著風傳來。
“回家吧!回家吧!夏洛克·福爾摩斯!”
“閉嘴,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