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他們會選在這時候?”希克曼隨口問道,他的左手輕輕律動,黑紅色的阿梅利亞之手潛藏著森然殺機。
“當然。”福爾摩斯點點頭:“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舊倫敦出手,就必須要在至暗時刻。”
至暗時刻……
這是有的人對那五分鐘的叫法,希克曼倒是沒有這個文藝的習慣,主要是這種叫法會讓他想起前世看過的某個電影。
“不多說了,還有一分鐘。”福爾摩斯說著摘下了自己的鴨舌帽,然後隨手一甩手上的短棍。
短棍變成了一根杖尖帶著利刃的拐杖,很明顯,這是和希克曼那根拐杖一樣的武器。
“從蘇格蘭場拿的……我感覺很順手。”福爾摩斯一邊笑著回答希克曼,一邊把目標放到遠方。
車隊似乎沒有任何防備,它們還伴著音樂慢慢悠悠的朝著目標前進。
女孩的小提琴在此時蓋過了雨聲,在兩個“不速之客”的耳朵裡顯得格外清晰。
“確實是首悲傷的曲子。”福爾摩斯小聲說道。
“啪嗒。”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懷裡的懷表猛的響了一聲,在響聲之後的,則是長時間的沉默。
“噔噔噔~”
小提琴的聲音依舊順著風朝遠方飄去,順帶著帶著些許雨腥味。
靜靜的聽了一分鐘的音樂,福爾摩斯搖了搖頭:“他們沒有想法?”
他眉頭緊鎖,讓他怎麼去想都不太明白……那些人為什麼不選在這個時間動手。
希克曼也微微皺眉,他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一股說不上來的直覺讓他感覺不太舒服。
似乎……眼前的平靜隻是某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
兩人邁著步子,沉默的跟著車隊前進著,順帶著還享受著悠揚的琴聲。
“啪嗒。”
懷表再次響起……希克曼和福爾摩斯都知道,這意味著聖喬治號換班結束。
“看起來……他們對這位小姐沒有什麼興趣。”福爾摩斯小聲嘀咕道,他雖然嘀咕,但是目光卻依舊在不斷的搜索這。
希克曼沒有接福爾摩斯的話茬,他似乎聽到了什麼……類似於心跳的聲音。
“咚~咚~咚~”希克曼第一瞬間感覺是自己的心跳,但是……那越來越局促的頻率似乎是在像他證明,那聲音不是來自於他。
“咯吱。”
木板的聲音突然響起,希克曼和福爾摩斯都愣了一下。
“該死。”希克曼下一瞬間就舉起了阿梅利亞之手,長刀在下一瞬間就破開了兩人腳下的屋頂。
一隻渾身長毛的野獸正站在裡麵,紅色的目光盯著那路上行駛的車隊。
而像它一樣的紅色眼睛,正一個個的從路邊的房屋裡亮起。
悠揚的琴聲還在繼續,似乎還沒有到曲終人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