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兒也有點意外,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想的居然是這件事……不過似乎,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砰!”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伴隨著巨響一起的,是灌入馬車裡的大雨。
以及一名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
希克曼掀開了馬車車頂,然後一躍而下站在女孩和野獸之間,他手上的阿梅利亞之手化作長刀高高舉起,然後猛的貫穿野獸的手臂將其直接插在地上。
“好久不見,倫勃朗小姐。”希克曼沒有回頭,他那冷冰冰的聲音帶著一點戲謔。
“亞伯拉罕……探長?”
女孩的呢喃剛剛出聲,勾起嘴角的希克曼就猛的一甩右手的拐杖,杖尖的利刃徑直插在野獸的腦門上,讓這剛剛還在咆哮的怪物下了地獄。
“呼……”希克曼拔出阿梅利亞之手然後微微側身看了一眼狼狽的躺在車廂裡的女孩。
“呆在裡麵,彆出去。”
說罷,希克曼邁著步子走了出去,他高舉著的長刀和拐杖就好像是死神握著的鐮刀。
不知道為何,看著這個冷冰冰的警探,卡洛兒感覺突然安心了,明明破損不堪的馬車根本沒有遮擋,明明雨水正順著風澆在女孩的金發上,但她就是感覺安心了……那顆提起來的心和雨滴一般落下了。
“砰!”
希克曼揮舞著長刀再度砍下了一隻野獸的腦袋,這些可怕的怪物此時已經殺死了所有騎警,正蜂蛹朝著希克曼衝來。
“砰!”
一聲槍響傳來,身著風衣和鴨舌帽的福爾摩斯走到了希克曼旁邊,他舉著手杖對準野獸,那手杖的底部正冒著青煙。
杖槍嗎?
希克曼有點意外的看著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叼著煙鬥挑了挑眉然後拐杖一甩,在“啪嗒”的齒輪聲裡一把尖刀從杖底彈出。
這居然也是件血石武器……
隻不過希克曼也來不及驚訝了,因為那些野獸已經撲了上來。
“鏘。”希克曼左手的長刀擋住了野獸的攻擊,然後他的左手猛的一戳就用拐杖將麵前的野獸洞穿。
同時,他微微一轉左手,長刀上立刻噴出了熾熱的蒸汽,逼得那野獸連連後退。
最後希克曼一記利落的橫掃,直接讓它身首異處。
希克曼處理野獸的動作乾淨利落,另一邊的福爾摩斯也不遑多讓。
他雖然沒有如希克曼那般有可怕的力量,但是他卻頗為靈巧,他不斷揮動手杖在野獸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傷口。
同時在戰鬥中還不斷的將其變化形態,讓一發發銀彈伴隨著硝煙打在野獸身上。
“砰!砰!”槍聲和齒輪的變形聲不絕於耳,希克曼保證,等到晚上的時候,福爾摩斯一定要修理一下自己的手杖。
看到他都這麼嫻熟和遊刃有餘,希克曼也輕輕一笑……那種沸騰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鮮血……還是因為那些怪物呢?
他露出略顯瘋狂的笑容,然後一甩左手長刀就朝著野獸猛撲上去。
雨越下越大,但地麵卻一直是紅色,就好像有一道鮮血瀑布一樣,和大雨爭奪著地麵的控製。
硝煙,大雨,黑衣男子,銀色手杖,野獸的哀嚎,淋漓的鮮血,共同構成了一副略顯淒涼的景色,而金發的女孩靜靜的坐在畫的中心,似乎是這幅畫裡最不和諧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