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讓希克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要知道,血疫可是病毒……他不認為有人能控製病毒的病發時間,就算可以,也不可能精確到分鐘。
但是……擺在希克曼麵前的事實是這樣的。
除非……他能想到彆的辦法,否則他隻能猜測,那個組織已經可以控製血疫了。
但是暫時的,希克曼沒有什麼思路。
研究血疫並不是他的專長……他更擅長送野獸下地獄。
不過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個組織讓倫勃朗複活的行為也就不是巧合了?
可是……那具屍體就在自己身後,很明顯的不會有人能動手腳。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和格林運氣不好?
那他的運氣也太差了。
想到自己那位早早就見上帝的同事,希克曼微微咂嘴。
“呼……”他長出一口氣搖搖頭,他心裡有了點打算,他也許可以去找南丁格爾一趟,南丁格爾女士對血疫的研究也很深入。
說不準她能給出什麼建議。
正好,自己身上的血疫抑製劑也隻有一隻了,希克曼準備把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也告訴南丁格爾一聲,他不知道這種變化是不是正常的,又或者說良性的。
那就明天吧……明天去見千機爵士的時候,順路去一趟南丁格爾的診所。
“啪嗒。”思索著,一隻茶杯突然被放到了桌子上。
原來是卡洛兒,她自己端著一杯咖啡,另一杯咖啡就被放在了希克曼麵前。
“給您泡了點咖啡。”她小聲說道。
“哦……”希克曼愣了一下,他輕輕點頭然後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家夥……連句謝謝都沒有!
卡洛兒心裡嘀咕著抿了一口咖啡。
“呸呸……”被滾燙的咖啡燙了一下的她連忙吐吐舌頭,她扇著手有點尷尬的把杯子放下。
這下有點丟人了,我可是淑女……怎麼能這麼粗魯呢……
女孩尷尬的低著頭,邁著步子朝客廳近乎逃跑般的走去。
“等等。”希克曼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遭了……他不會要笑話我吧……卡洛兒看出來這個探長的性格了,他似乎……並不是單純的冷漠。
相反的,他有那麼點惡趣味。
“你會拉《月光》嗎?”希克曼隨口問道,這是他過去在新倫敦聽過的一首曲子。
“嗯?”卡洛兒愣了一下。
“怎麼,你不會嗎?”希克曼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似乎在說:你不是天才小提琴手嗎……
“當然會……我隻是有點意外……”卡洛兒小聲解釋著拿起了小提琴。
“意外什麼?”希克曼挑了挑眉:“意外一個鄉巴佬探長居然聽過上流的曲子?”
“不不不!”卡洛兒連忙搖搖頭:“我隻是以為您……對音樂不感興趣。”
“確實不太感興趣。”希克曼點點頭承認了卡洛兒的話。
“那您……”卡洛兒有點奇怪的看著他,似乎是在問你不感興趣還聽什麼。
“我聽說思考的時候聽聽音樂很有幫助,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希克曼說著嘴角勾起:“你可以開始了。”
“……”卡洛兒一時間把自己想的最肮臟的詞在心裡念了一遍,這個家夥是把自己當做唱片機了嗎?!
看著卡洛兒那翻白眼的表情,希克曼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他隻是聳聳肩然後隨口說道:“你該不會不會拉吧?應該……不會吧?”
“你……”這句話仿佛是對卡洛兒的巨大侮辱,她後退兩步才站穩身子,然後有點咬牙切齒的看著希克曼:“我……我當然會!”
說罷,不等希克曼開口,她就舉起小提琴演奏起來。
聽著耳邊響起久違的熟悉旋律,希克曼微微一笑,然後閉上眼睛開始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