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希克曼點點頭,走了幾步,然後扭過頭看著卡洛兒說道:“但是穿著件滿是血的衣服,其實不太好。”
“啊?”卡洛兒先是一愣,然後猛的低頭看著自己衣服上的那些紅褐色的東西。
怪不得自己能聞到那股鐵鏽味!
那些東西是血!
“你這個家夥!”卡洛兒氣不打一處來,她抬起手就朝著希克曼打去。
“嘖……”希克曼倒是無所謂,他隻是開口評價道:“一點也不淑女。”
“你!”卡洛兒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看著希克曼一時間又氣又惱,但是還沒有什麼辦法。
“可惡的家夥!”她一跺腳就邁著步子走到了希克曼前麵。
看著她邁得飛快的小腿,希克曼嘴角勾起,但是伴隨著一滴雨滴點在他頭頂,他的表情重新回複了平靜。
…………
夜晚降臨,月亮掛在空中,靜靜的對著新倫敦灑下那可能無價的月光。
銀色的光照在巨大的哥特式鐘樓上,上麵鑲嵌的寶石和水晶指針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瑪利亞小姐……這裡有您的信。”
鐘塔內部的鐘表室裡,一名女子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那椅子孤零零的,跟前隻有一張桌子,而月光就透過椅子後的玻璃灑下來。
“多謝你了……”瑪利亞輕輕點頭,銀色如瀑的馬尾掛在三角帽後麵,冷漠的眼睛則淡淡掃過手上的信。
“屬下告退。”那遞信發的獵人輕輕點頭,然後就彎著腰走出了空蕩蕩的鐘表室。
他走了之後,瑪利亞才打開信封,然後掏出了裡麵那張孤零零的信。
“哼……”她看著信上麵不多的幾行字冷哼一聲,然後隨手端起了桌子上的小杯子。
那是一杯咖啡。
“平常聯係不到……現在又給我安排任務。”瑪利亞抿了一口咖啡嘀咕著說道。
她思索了幾秒,然後把杯子放下緩緩起身。
“呼……”她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
“不過也算是有個活做了。”她自言自語著說道,似乎是因為這裡的孤獨?又或者是她就是這樣的人。
她嘀咕著走到鐘表室的巨大玻璃邊,透過彩繪的窗戶從指針縫隙裡打量著鐘塔下的城市。
“啊啊啊!”
渡鴉的叫聲傳來,幾隻渡鴉不知道從哪飛來,落在了瑪利亞的手上。
“你們去告訴海珀裡恩,我有點小事情,要離開這裡一趟。”瑪利亞隨口說著捏住了那封信。
“我期待你的事能讓我感覺到些許刺激……希克曼·亞伯拉罕。”
她說著取下披風搭在肩上,伴隨著月光掃過,點點信封燃燒的餘燼從中落下,而那銀發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啪嗒……”隻有渡鴉拍打翅膀的聲音和鐘表那一聲聲的哢噠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