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鳥說話的功夫,一名頭戴禮帽的老者就邁著步子走了出來,他胡子花白身著一件褐色大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隻不過這個老人的後背有著一隻機械手,那隻機械手正捏著一隻筆,似乎剛剛在寫著什麼。
“哢噠。”
伴隨著老人走近,瑪利亞可以清晰的聽見他身上的機械聲,那是齒輪和蒸汽機運作的結果。
“真要感謝瓦特先生……沒有他的壓縮蒸汽機,不知道我這老骨頭還能不能動呢。”老人扶著腰對著福爾摩斯和瑪利亞微微一笑。
“小姐,不知您貴姓?”達爾文沒有先和福爾摩斯打招呼,而是先對著瑪利亞輕輕點頭。
“瑪利亞。”聲音清冷,讓達爾文挑了挑眉。
“晚上好,瑪利亞小姐。”達爾文笑著點點頭:“查爾斯·達爾文。”
兩人雙手微微一握邊分開了,達爾文看向福爾摩斯說道:“你拿到那東西了嗎?”
“當然。”福爾摩斯微微拉開風衣,露出了風衣內襯裡的小東西。
“嘖嘖嘖……”達爾文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去夠,但是福爾摩斯靈巧的側身躲開了。
“這裡是學校門口,達爾文先生。”
“哦……抱歉……抱歉……”達爾文這才醒悟過來,他輕輕點頭扭過身子對著衛兵說道:“他們是我的客人。”
說著,他身後的那隻手就把一張教授證遞給了衛兵。
衛兵們也沒有細看,他們似乎都認得達爾文,因此他們隻是點點頭就讓開了。
“請進吧……”達爾文說著就帶著瑪利亞與福爾摩斯走入了新倫敦大學。
“倫敦大學已經有三百年曆史了。”達爾文邊走邊說道:“早在光輝時代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
光輝時代是對舊時代的稱呼,也是隻有老一代,還在那個時代生活過的人才那麼說,而對於血疫中長大的人來說,那一切都隻是遙遠的故事。
“瑪利亞小姐,也許你不相信,這裡曾經有上萬名學生,來自世界各地。”達爾文似乎是在給瑪利亞介紹這裡一樣說道:“他們都是世界的棟梁啊……”
“他們有的人在血疫後成為了生物學家,有的人成為了科學家,還有很多人……”達爾文說到這頓了頓,然後輕輕搖頭說道:“跟著埃詩洛瓦閣下一起成了工匠。”
他沒有用敬語稱呼那位聖徒,也沒有用任何的修飾詞,這不卑不亢的模樣倒是讓瑪利亞有點意外。
她見過許多人,他們對於聖徒都抱以尊敬,甚至是恐懼的態度。
像達爾文這樣的人很少。
達爾文見到瑪利亞沒有開口,就繼續說道:“我和他是老朋友,我們曾經一起去過世界各地。”
“達爾文教授……”福爾摩斯想讓達爾文停下,畢竟這位老者麵前可就是位獵人……他們對於信仰都很敏感,尤其是福爾摩斯知道……達爾文想要說什麼。
但是達爾文擺了擺手讓福爾摩斯不要開口,他輕輕搖頭繼續說道:“不過那時候他不信仰月神,也不是名獵人。”
“我們是一個課題的教授。”達爾文說著,那隻機械手就幫他推推眼鏡。
“什麼課題?”突然,瑪利亞開口了,她看著達爾文目光裡帶著好奇。
似乎是知道瑪利亞會這麼問,達爾文沒有一點意外,他微微側過頭看著瑪利亞的眼睛。
“萬物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