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曼一個翻滾拉開距離,臉上終於認真起來了。
看來這家夥不是一般的血疫動物……要知道,大部分的血疫動物即使變異了也不會太強,隻是尋常獵人就足以擊殺它們。
但是眼前的家夥……最起碼需要兩個小隊吧?
當然,希克曼自認為自己的實力還不算太強,也就三四個小隊的水平。
殺死這個家夥還是沒問題的……
畢竟隻是野獸而已!
希克曼又躲開了黑狗的攻擊,這次他使用已經變化成鏈劍的阿梅利亞之手朝著野獸的雙腿抽去。
鞭子般的鏈劍纏上了怪物的腿部,然後伴隨著希克曼的動作猛的收緊。
當然,這野獸的身形太過巨大了,希克曼也沒法直接將它的四肢拆解。
但是隻是讓野獸受傷就足夠了。
希克曼看得出來,眼前的怪物的抗性很高,換句話說就是血條很厚……自然的,沒有瞬殺能力的希克曼選擇了磨死眼前的家夥。
“啪!”
希克曼的鏈劍再次揮動,這次中招的是野獸的前腿。
它哀嚎著揮動爪子想要攻擊希克曼,但是它那遲鈍的攻擊下一瞬間就被希克曼躲開了。
希克曼就好像一個鬥牛士,不斷的在野獸的攻擊中閃轉騰挪,然後再施加反擊。
不出意外的話,眼前的野獸會被希克曼活活累死。
當然,這是不出意外的情況下。
約爾班教堂的鐘塔上,一個裹著紅袍的人站在那裡,他手拿著一個望遠鏡正打量著不遠處橋上的戰鬥。
“有點意思……”她嘀咕著說道,她的聲音意外的清脆,沒錯,這是個女人。
她咂咂嘴饒有興致的看著希克曼戲耍著野獸。
沒想到血鴉大人的判斷一點錯誤都沒有,確實有個不一般的家夥來了。
是獵人教會的人……來調查這裡的事情?還是這裡變動的始作俑者呢?
女人下意識的咬咬嘴唇,都怪那個可惡的家夥……這裡本來可是座不錯的休息點。
空氣裡濃鬱的瘟疫讓她身心都感覺到愉悅……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搞得……這裡的空氣就和新倫敦一樣惡臭。
那種名為自然的味道讓她惡心的不行。
“真夠該死的……”她嘀咕著看著希克曼再度一甩鏈劍,大黑狗的身上又留下了一處傷疤。
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如果這家夥殺了那隻畜生可就麻煩了。
這麼想著,女子伸出手從鐘樓的角落裡拿起了一支蒸汽步槍。
隻不過她手上的蒸汽步槍和希克曼過去見過的可不同。
這支蒸汽步槍的蒸汽壓縮倉頂上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長筒。
如果希克曼在這估計能認出來,這和前世的狙擊槍頗為相似。
“啪嗒。”
女人把蒸汽狙擊槍的蒸汽管連接到自己後背的蒸汽壓縮背包上,這裡濃鬱的蒸汽會在她扣動扳機的一瞬間湧入槍管,然後讓裡麵那顆危險的子彈瞬間射出。
“再見了……不知名的家夥。”她嘀咕著把希克曼的身子套進了狙擊槍的鏡子中心。
“第二百六十一個……阿梅利亞保佑……”她嘀咕著,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巨大的槍響打破了約爾班教堂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