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敬神的家夥們用著最虔誠信徒的代號。
很是諷刺……隻能說,這座城市缺少陽光缺少藍天缺少希望,但是唯獨不缺少諷刺和卑劣。
“怎麼現在,你不怕那個組織知道了?”希克曼在咀嚼過這個名字後緩緩問道。
“當然……這裡有月神冕下的庇佑。”千機爵士說著伸出手指了指牆上的灰狼雕紋。
果然,希克曼之前的猜想確實沒錯,這裡和月神有關。
“這裡是月神冕下過去的教堂之一……祂在這裡留下了最後的保護手段。”千機爵士說著伸出手觸摸在牆壁上。
“祂的偉力足以讓我們的訊息不被他人聽到。”
“也可以讓血疫無法傳播對嗎?”希克曼突然問道。
“嗯。”千機爵士點點頭:“血疫無法抵擋最純粹的月光……”
“我其實挺好奇的……為什麼月神對於血疫這麼敵視呢?”
希克曼的話讓千機爵士輕輕搖頭:“我們不該揣測神明的意誌……請慎言,亞伯拉罕探長。”
嘖……你的神都沒讓我頭疼,說明祂也不在意嘛……希克曼把之前的頭疼歸結為神的不悅。
“早在血疫蔓延之前,在那個黃金時代,月神冕下就洞察了未來……祂早早的散播神的言語與恩賜,讓我們得以在血疫來臨時有所防備。”
聽著千機爵士的話,希克曼聳聳肩:“我不是來聽神話故事的……所以這裡就是最早的一處據點對嗎?”
“其中的一個。”千機爵士輕輕點頭:“五位聖徒曾在這麵牆前立誓……”
“他們說了什麼?”希克曼隨口問道。
想必應該不是什麼中午吃什麼之類的話題。
“我告訴過您……在這麵牆前說的一切,都有月神冕下的保護。”千機爵士微微一笑:“除了他們自己以外,無人知曉。”
“最好是這樣吧……”希克曼搖搖頭,無人知曉……但是有神知曉吧?
希克曼看著那牆上的狼紋然後輕出一口氣……不論如何,這位月神確實在把自己……往祂的戰車上拉啊。
…………
“瑪利亞小姐……”吃飯間,卡洛兒突然開口了,她似乎鼓足勇氣打破了午餐時間這詭異的寧靜。
瑪利亞頓了頓抬起頭看著卡洛兒,但是手上的刀叉依舊沒有停下把食物送進嘴裡。
“我……我想進行一次演出……您看可以嗎?”卡洛兒的聲音很是誠懇,她那藍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
“在你的臥室嗎?”瑪利亞想了想,在吃飯的間隙說道:“你隻有兩個聽眾。”
“不是……我的意思是……”卡洛兒的兩隻手微微攥緊桌布,不同於亞伯拉罕探長,她極為害怕瑪利亞小姐……不論是她那冷冰冰的性格,還是那冷酷的模樣,這種油鹽不進的樣子最克製卡洛兒這樣陽光活潑的女孩。
畢竟最冷的冰是能融化火的。
看著正把一塊煎蛋吃掉的瑪利亞,卡洛兒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壯膽:“我的意思是,在河岸區進行演出。”
“……”瑪利亞的眼睛微動,不知道是不是卡洛兒的錯覺,她感覺瑪利亞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在看著一個神經病。
然後,她一邊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卡洛兒,一邊把叉子上最後的一塊牛排送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