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線索(2 / 2)

“哎?!”孟德爾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噗……”年輕人沒忍住笑了起來。

達爾文也輕輕搖頭拍了拍孟德爾的肩膀:“謝謝你的禮物,我心領了。”

“我的烏鴉……”孟德爾嘀咕著搖搖頭,垂頭喪氣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教授。”看到孟德爾離開,年輕人立刻拿著手上的報告走了上去,湊到了達爾文身邊。

“我有個東西想給您看看……”他說著,把手上的報告遞給了達爾文。

“這是……”達爾文接過報告掃了幾眼,然後愣了一下。

“你去舊倫敦了?”

“嗯……”年輕人小聲的點點頭。

“你沒什麼事情吧?”達爾文皺著眉頭問道:“沒有受傷吧?”

“沒有,教授。”年輕人躬身說道,被教授關心,他的心裡暖洋洋的。

“沒事就行……”達爾文輕輕點頭然後繼續看起報告。

伴隨著他看的內容越來越深入,他的眉頭也就越皺越深。

直到最後,他的眉頭猛地舒展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死者的情況不同……血疫在他們身上發生的變異也不同……”

“你認為這和他們身上的血不同是嗎?”

達爾文點點頭說道:“這是個有趣的想法……”

“血型會影響血疫的情況。”年輕人點點頭接到:“我將會變成狼形野獸的血型命名為A型血,會變成虎形野獸的血型命名為B型血。”

“而變異成為不規則野獸的,我將他們分為AB型血。”

“很不錯的想法。”達爾文點點頭認可了年輕人的想法。

“隻需要再經過一定的觀察……”

“我已經觀察了很多樣本了。”年輕人興奮的說道:“我在舊倫敦待了一個星期,進行了近百次實驗。”

“我發現變成同一種類型野獸的血,在麵對血石的時候產生的變化是一樣的。”

“你拿血石進行了研究?”達爾文愣了一下,他過去確實沒有關注這個東西……畢竟這東西和所謂的神有關,總是讓他很是不適。

“沒錯教授,也許您不清楚,血石在麵對鮮血時會產生不同的反應。”

“他們產生的光澤是不一樣的。”年輕人說著拿出了一份報告。

“我進行了大概五十組對照實驗。”

“才得出的這樣的結論。”

達爾文聽見後緩緩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是經過大量研究的話,那確實可以說明觀察的準確性。”

“那我建議你在AB型血上再進行分類,也許那些野獸還有更細致的區分。”

達爾文說著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

“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知道……血疫與血之間的秘密了。”

“我也這麼……”

“砰!”

突然,實驗室的門被撞開了,迎麵走進來的,是一名全副武裝的獵人。

他帶著黑色兜帽,銳利的,宛如墨水的眼睛掃過三人。

然後,緩緩停在了年輕人身上。

“帕西瓦爾·蘭姆……你被捕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森然冷意。

“請等一下!”達爾文連忙伸出手擋在蘭姆麵前:“你是不是誤會了,他是新倫敦大學的學生!”

“對啊,我學長可沒有乾什麼違法的事情!”孟德爾也連忙開口說道:“你們不要亂抓人啊!”

“……”獵人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他隻是看著蘭姆,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帕西瓦爾·蘭姆,你涉嫌血疫傳播,非法進入水淹區,以及非法盜取屍體和血石武器。”

“我代表月神冕下與國王陛下,判處你終身監禁。”

說罷,他右手抬起,一把長劍出鞘直直抵在達爾文胸口。

“彆急!獵人先生!”達爾文儘管被長劍指著也絲毫沒有害怕,他鎮定的說道:“不論您剛剛說了什麼……逮捕一個人也都需要證據。”

“我有權向校董事會與議院提交抗議,關於您在逮捕過程中的……”

“教授,他說的對……”突然,蘭姆開口打斷了達爾文的發言,他抿了抿嘴,在達爾文以及孟德爾難以置信的眼神裡說道:“他說的沒錯……我確實做了那些事情。”

“什麼?!”達爾文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蘭姆緩緩從他身後走出,站在了他和獵人之間。

“我跟你走……這件事和教授,以及學妹無關。”蘭姆說著就走到了獵人身邊,他扭過頭看了一眼達爾文。

在達爾文眼裡,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那是失望……以及不解。

他不知道是因為哪種情緒,才讓他如此的……失落。

“月神冕下自會做出裁決。”獵人冷冷的說道,他一隻手搭在蘭姆肩膀上:“你褻瀆死者安寧……不會有好的結果的。”

“你不能帶他走!”孟德爾看著蘭姆就要被帶走,她莽撞的伸出手拉住了蘭姆的袖子,然後瞪著獵人喊到。

“學長的研究可是為了拯救所有人!”

“如果他成功了,那我們就能找到治愈血疫的辦法,甚至是和血疫共存!”

“嗬嗬……”獵人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而是抬起劍刃對準了孟德爾的脖頸。

“你應該知道,妨礙教會的工作是什麼結果。”

“不就是死嗎?”孟德爾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她死死的盯著獵人說道:“你不要以為我害怕你,還有你的神了!”

“孟德爾!”蘭姆見狀連忙開口想要勸阻孟德爾,他似乎看出來了自己這位不理智的學妹要說出什麼話來。

但是孟德爾依舊開口了,她指著獵人的鼻子說道:“為了偉大的科學,和人類的未來,不過是犧牲幾個死人的屍體,這算什麼?”

“死人,最大的價值不就是為了活人做貢……”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打斷了孟德爾的話,達爾文站在她的麵前,剛剛就是這位老人,給了自己的學生一個巴掌。

他高舉著自己那微微顫抖的手。

“格蕾歌洱·孟德爾!”他幾乎是咬著牙,從嗓子發出聲音。

“你無論如何,要為你剛剛的話道歉!”

“你首先是人,然後才是學者!”

“……”

故事在孟德爾的口中回響,讓聽者都挑了挑眉。

“蘭姆就是血鴉對吧?”希克曼想了想說道:“一個有趣的故事……”

“所以最後,他是怎麼離開新倫敦到了這裡和那個組織扯上的聯係。”

“而你,又是為什麼離開新倫敦的?”

“嘖嘖……小獵人的問題可真多啊。”孟德爾的尾巴掃了掃希克曼的褲腿,讓他微微皺眉。

“他怎麼和那個組織聯係上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等我再見到他的時候……嘖嘖嘖嘖嘖……”孟德爾咂咂嘴手指放在嘴巴裡舔了舔。

“你們不會想知道,那是什麼滋味的……”孟德爾說著笑了起來:“我不知道到底是時間改變了他,還是……他一直都是那樣的人呢?”

“而我嘛……當然是在不久之後就離開咯。”孟德爾聳聳肩:“和一個老頭子待在一起搞那些死板的研究!”

“拜托啊……我可是個年輕的美少女呢,才不是該入土了的老古董。”

瑪利亞微皺眉頭,眼神裡的冷意更甚一層。

而希克曼也輕輕搖頭,然後接著說道:“那個血型……”

“你們最後取得了什麼突破?”

孟德爾聽著希克曼的問題,輕輕一笑。

“亞伯拉罕探長……您的問題早就已經超過一個了~你現在應該想想,該怎麼補償我呢?”

說著,她就自顧自的露出陶醉的表情。

“就罰你,和我一起玩一整天好了,就是那種~讓人七零八落的玩法。”

“殺了她吧。”瑪利亞開口了,她看向希克曼淡淡開口:“她不會告訴我們更多了。”

希克曼沒有開口,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孟德爾,然後說道:“那個帶走血鴉的獵人是誰,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孟德爾挑了挑眉,紅寶石般的眼睛眨了眨:“我當時可是恨死那個家夥了呢~”

“那他的名字是什麼?”希克曼問道。

“唔~我要不要告訴你呢……說,還是不說呢?”孟德爾做出一副糾結的模樣。

希克曼挑了挑眉說道:“你告訴我,我可以放你一命。”

“真的嗎?”孟德爾看向瑪利亞:“這個冰塊可不想放了我呢……”

希克曼聳聳肩:“如果你告訴我們,我們會守信用的。”

瑪利亞看向希克曼,對上他那藍色的眼睛,思索了片刻後閉上眼睛撇過頭。

孟德爾看著眼前的情況露出了笑容,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然後說道:“我真是越來越迷上你了……”

“恨不得現在就成為你的……”

“他的名字。”

“不解風情的家夥~”孟德爾翻了個白眼然後走近希克曼,她的嘴巴貼在希克曼耳邊,吐出一團熱氣。

她的聲音黏在一起卻異常清晰。

“那個家夥的名字啊~叫做……”

“威爾·羅瑟林根,聽說現在……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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