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外麵應家司機已經等著了,盛蘭淳沒什麼表情地對應禹丞下了逐客令。
“皇姐不隨臣弟一同回宮麼?”應禹丞問道。
閻琨靜:“……不。”
本以為應禹丞會強行帶皇帝回宮,閻琨靜都已經做好了反抗的打算,卻沒想到應禹丞居然點了點頭,“也罷,皇姐孝心天地可鑒,你就在這裡多陪陪閹……盛公公吧。”
閹?
閹人?
盛公公?
再一次聽見了這個稱呼,盛蘭淳再也喊不出那聲喳,她的臉頓時冷了一百個攝氏度,如十二月天寒地凍。
她發誓,她絕不同意這門婚事!
不過應禹丞卻毫不介意盛蘭淳的冷臉,徑自轉動著自己的木質輪椅,嘎吱嘎吱朝著閻家大門外走去。
且再讓你蹦躂幾日,等他回去好好查清了這閹人到底貪了多少銀兩,他便卷土重來,抄她個滿門!
等到應禹丞走後,盛蘭淳才略有些焦灼地轉身回到客廳裡。
她思考了一會兒,喊閻琨靜:“妹妹,你過來一下。”
閻琨靜有些詫異地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盛蘭淳低聲問道:“妹妹,你喜歡應禹丞嗎?”
閻琨靜搖搖頭。
盛蘭淳頓時鬆了口氣,知道應禹丞是個腦子不好的之後,她就開始思考要不要棒打鴛鴦了。
現在知道妹妹不喜歡,盛蘭淳可算是沒了心理負擔。
她盛蘭淳就算是破產、倒閉、睡天橋,撿破爛養妹妹一輩子,也絕對不要把女兒嫁給一個神經病!
此時的盛蘭淳還太年輕,她不知道多年後的自己,將身體力行地扛起應閻大旗,帶頭衝鋒,親手把女兒送到一個她三番兩次發誓不嫁的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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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校聯考和高考的模式基本一樣,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數學,第三天是英語和文理綜合。
高三的同學隻需要兩天的時間就考完了,但是高一的學生第三天還要進行一場加時賽——因為他們文理綜合還未分科,必須全部都考。
除了模式一樣外,考試的時候每個學生的座位也是按照姓名排序分配的,這樣大大增強了考試的公平性。
好巧不巧,閻琨靜和徐婧婧竟然因為姓名相隔不遠的原因,分配到了同一個考場。
徐婧婧在前麵,閻琨靜在靠後一點的位置。
教室門口排隊進場,徐婧婧看見了閻琨靜,不禁有些意外,閻琨靜她看上去並不像焦慮過頭的模樣,相反的,她一臉氣定神閒。
難道她就不怕輸嗎?
不過閻琨靜她輸定了,現在再怎麼故作鎮定,內心也一定很慌張。一想到閻琨靜那張漂亮的臉蛋上要寫上賤貨兩個字,徐婧婧就感到內心一陣暢快。
徐婧婧得意地瞥了閻琨靜一眼,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閻琨靜懶得理她。
在閻琨靜看來,現在的徐婧婧她就像隻秋後的螞蚱,趁著最後的時光在可勁兒地蹦躂。
進了教室 ,很快考試就開始了。
因為已經進行過為期半個月的魔鬼訓練,再加上閻琨靜本身就擁有不該是這個年齡的學生該有的知識儲備量,因此,在拿到試卷的時候,她掃了一眼就開始從容不迫地答題。
題目簡單,思路順暢。
嘩嘩的翻卷子聲音在教室裡響起,形成了最有利於睡眠的白噪音。
於是,有不擅長考試的同學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作文是看圖作文。
一條魚在鍋裡,眼裡散發出詭異的光。
閻琨靜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便下筆了。
洋洋灑灑寫完作文的最後一行字,抬頭看了眼教室前麵的掛鐘——還剩了三十分鐘的時間。
閻琨靜思考要不要交卷子,眨眼間,不小心餘光瞥見了斜前方的徐婧婧,她正拿著筆杆子,偷偷地戳前方同學的背。
很快,一張紙條就從前麵那個男生手裡扔了過來。
講台上,監考老師沒看見。
閻琨靜:嗬嗬,被我逮住了。
在草稿紙上寫了幾行字,閻琨靜直接起身,一臉平靜地走上講台去。
“老師,交卷子。”
監考老師看了眼閻琨靜,又看看她交上來的試卷和草稿紙,看清上方的字之後,稍稍頓了一秒,而後緩緩點頭:“好的,我知道了,收拾東西出去吧。”
閻琨靜乖巧點頭,收拾東西離開了教室。
徐婧婧很頭疼,古詩詞填空,她居然有兩首詩沒背熟,幸好前麵的男生是追過她的一個人,她隻好向他求助。
剛抄完其中一首,就看見有人提前交卷離開考場了。
徐婧婧有些意外,定睛一看,居然是閻琨靜。
徐婧婧心中不忍嗤笑,“還以為有多大進步,感情又是交了白卷。”
作文的題目她剛剛看了,是十分難寫的題目。就連她到現在都還遲遲未動筆,打算把古詩詞填完再寫作文,因此徐婧婧根本就不信閻琨靜她能這麼快寫完卷子。
以前閻琨靜不就是這樣嗎,考試就是睡大覺,到點了就交白卷離開考場,。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次也一定是一樣的。
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徐婧婧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然後再次拿起筆戳了戳前方男生的背,低聲催促道:“下一首詩……快點!”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