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告訴她如何打板,畫紙樣,再如何裁布料縫製,細致又耐心。
薑意看自己昨日做的半成品,果斷扔進垃圾桶。
一老一少這樣忙碌半日,一件純色打底製成。
中午歇息過後,下午又來選了白色羽毛做裝飾,用銀線穿過羽根,往裙擺上繡。
老師傅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不便多說。隻是這樣大的麵積,不曉得要多少天才能完成,比做常服難得多。
薑意一坐那兒就是幾個小時,完成一小部分,晚飯前掐著點不做了,送師傅出去。
齊嫂在背後看她扶腰的動作,鬥膽問“太太,要不要叫醫生來?”
“嗯。”
自打受過傷後,久坐總覺得累,酸痛時常忍著,今後還有好一陣要忙,薑意也不再強撐。
齊嫂這就叫人去了,不過半小時就來了中醫替她做艾灸。
薑意眯著眼,趴在床上給秦嘉打電話問後續,她回答說一切順利。
閒聊幾句,秦嘉又問“你最近忙什麼呢?”
“忙著做舞服,將來打算開工作室做定製。”
“這行賺錢?”
薑意笑了笑,說不清楚,暫時隻算是愛好。
秦嘉不懂她,相處這樣多年,悄悄嫁給了渝州城最尊貴的公子哥,卻誰也不說,有花不完的錢還要做事。
“對了,你讓我查的那人,前兩年和一個男人來往密切,叫蔣丞東。”
“你確定?”薑意瞬間清醒,一雙手緊攥住床單。
“確定是他,兩人的行程高度重合。”
這位她曾經的舞伴,因為那次事件受輿影響,退學出國再不參加任何賽事,背地裡竟和於昭昭這樣親密。
若非知道於昭昭心裡有賀嶺,當真會誤會這倆是一對。
薑意恍然覺得,或許兩年前發生的意外並不是像表麵那樣簡單。
很有可能他們聯手,比查到的要更早。
“那麻煩你,連蔣丞東的消息我也要。”後背沁了一身汗,薑意再無心情想彆的事。
嘉不再打擾她,掛了電話。
艾灸結束,薑意去換了乾淨的絲質睡衣,賀嶺沒說是否回來,她便獨自吃飯,算好利用晚上的空閒時間嘗試畫設計圖。
——
男人到家時,輕手輕腳走到沙發邊,拿開薑意懷中的ipad,同他的手提包一起放到茶幾上。
“什麼味?”
她翻身,腳踢到他大腿,夢裡還在哼唧著。
賀嶺呼吸一緊,一把攥住女人的腳腕,不讓她睡了,“不洗澡,睡什麼睡。”
“做了艾灸,醫生說得晚幾個小時再洗。”薑意皺眉,睜眼就是男人怒氣衝衝的臉,爬起來抱他,奉上香吻印在他唇瓣。
“謝謝先生。”
賀嶺嗤笑,摟著女人往腿上坐,“謝什麼。”
薑意抱住他的脖子,聲音綿軟“謝謝先生給我找老師學習,不嫌棄我把您的豪宅當裁縫鋪。”
賀嶺心道一句他還沒那麼小氣,手心卻自然而然摸到她後腰,“怎麼又疼?”
“不是這兒。”薑意握住他的手腕,向前移,留在胯骨往下一點的位置,“是坐骨神經痛。”
男人好氣又好笑,指尖不輕不重地揉捏著那兒,軟得像棉花。慢慢的,不再覺得那點草藥味難聞。
“再有下次,儲藏室也給你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