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殘留著的紅暈,莫妮卡下床走到梳妝台邊,匆忙整理自己被弄亂了的衣裙,猛一回眸間一頭金發如瀑布般飄散飛揚,更增添了此刻她的性感和嫵媚。
稍稍整理後,莫妮卡回過頭來,仍舊恨恨的說到:
“劉宣你聽著我不會投降的,我會追隨摩德瑞,直到勝利,然後拖著你走上那條路,你簡直是愚不可及!我怎麼會喜歡你!!喂,你到底再不在聽?”
而此時的劉宣仍舊呆呆的躺在床上完全不知所措。滿腦子還都是:“我特麼究竟都乾了些什麼啊!”的荒謬感。
猛然,他想起來,今天原本是和蕾拉周靜怡一起來訊問的,也就是說!!
劉宣頓時覺得腦袋疼的要死……
窗外,原本等在這裡準備訊問的蕾拉拚命憋住笑,故作嚴肅的對一旁紅著臉的周靜怡說道:
“好了好了,看來今天什麼也問不出來了,你還是準備一下,過幾天你和劉宣不是還要去殲滅殘餘的敵人嗎?”
一聽這話,周靜怡如蒙大赦趕緊逃了……
幾天後,蕾拉宴請了所有人,包括之前被俘的莫妮卡。宴席上蕾拉請求所有人為和平的來臨,及世界的重塑而乾杯。
莫妮卡則端著酒杯,用對待前輩的禮節向蕾拉敬酒,並詢問蕾拉,將如何處置他們和殘餘被俘虜的帝國軍兵士?
“按照eu的律法來。”
蕾拉微笑著回答,“我將儘快穩定歐係布列塔尼亞秩序,然後放你們所有人離開。“
這話說的,讓蕾拉身後所有的將佐都大為訝異,為什麼要將敵人給當歸回去?一片嘈雜裡,隻有周靜怡若有所思,隱忍不語。
麵對嘈雜聲,蕾拉隻是大度擺了擺手。
“走吧,帶上你們的所有武器,如果還想打過來,可以儘管試一試”
夜晚,當被俘虜的帝國軍全部離去後,劉宣來到中軍營帳,麵見老朋友蕾拉瑪露卡爾,於是他們之間就有了如下內容的對話:
「你來了?請讓小勳轉告那位大人,歐係布列塔尼亞的敵軍已被我們全部擊潰了,不會給他再添麻煩了,剩下的摩德瑞殘部就要靠他自己努力了……」
「蕾拉閣下,除了這件事,我個人想和你談談,您為什麼這麼輕易就釋放他們?他們隻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強盜,心懷愚蠢夢想的帝國軍閥而已。跟他們還有什麽好客氣的?您不但放走他們,還讓他們帶走武器?」
「不是客氣。劉宣,我一直想在帝國和魯魯修之間找到一條不同的道路,這你是知道的,殺了他們隻會有更多的仇恨,曆史會如何看待我們?」
蕾拉的說法聽起來幾乎隻是單純的抗辯,她想說的是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但劉宣卻並不認同:
「您有沒有想過你和魯魯修摩德瑞之間的差彆在哪?」
「是才能上的差彆嗎?」
「不,不是才能上的差彆,是對待機遇態度。魯魯修和摩德瑞是那種如果命運想從他身旁溜過,他就會用力抓住命運的衣領,好讓命運聽從他指揮的人。不管這樣是對是錯,那就是他的價值所在。然而,換做是您的話,機會在眼前都會放過!」
劉宣越說越氣憤,他說話的聲音如同金錘撞鐘,震得整個小屋都嗡嗡直響。
可對於劉宣的衝動,蕾拉卻似乎並不生氣
[劉宣,正因為他們過於毒辣,這個世界才會戰火不息,所以我要帶領eu引領世界走出一條不同的道路,如果我也像他們一樣,我就不是蕾拉瑪露卡爾了,話說你之所以不願意,不會是因為莫妮卡吧?]
聽到這話,劉宣的臉漲得通紅,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氣氛一下尷尬極了
看著窘迫的劉宣,蕾拉隻是寬厚的笑笑:
“好了,我知道你真正在乎什麼?以我的醫德發誓,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況好極了,雖然有些陳年傷不過都無大礙,畢竟在學校裡就是體育優等生,但她堅持要離開,無論我怎麼勸也沒用,都是老同學你也知道她的脾氣,不過,她給你留了一封信,我拿給你”
接過粉紅色的信紙,劉宣認真的讀了起來~
親愛的阿宣:
“我很後悔,後悔我們沒有早一點相識,如果我們早點相識,也許你我就不會是今天這樣痛苦相虐,也許我可以做一個普通的妻子,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過日子。天天在家和你拌拌嘴吵吵架,那才是天堂般的生活,可惜到今天那種生活我們隻能渴望而不可求了……
總之,對不起,我從來就沒儘過一個妻子的責任,但阿宣我這一生,除了你,還有很多自己的問題要解決。相信我,我走得很平靜,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平靜過,我自己的政治選擇,跪著也要走完……
這些天我仔細想過,身為帝國軍騎士我隻能拖累你,所以在協議上簽字吧!簽完以後我們之間的婚約就解除了,我相信像阿宣這麼優秀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
最後向小靜和小勳問好。
愛你的莫妮卡
看著手裡的信紙和解除婚約協議,劉宣已經再也抑製不住了,他感到早已被生活打磨乾涸的眼中竟流出了一滴淚珠,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他用顫抖的手拚命想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擦都止不住,越來越多……他索性拭淚的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另一隻則不停的去抓衣角,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蕾拉沒有阻止他,作為曾經的朋友他知道莫妮卡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分量。
許久劉宣顫抖的不厲害了,他掩飾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緩緩把廢婚協議撕的粉碎,同時又小心的把莫妮卡的信折好放進貼身口袋,低聲向蕾拉道謝後離開了,隻是這一次顯得身姿踉蹌,就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看著劉宣遠去的背影,蕾拉心中卻想著另一個問題:
“現在eu的問題倒是解決了,不知道魯魯修他們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