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場下喧鬨一片,隻是不清楚,他們這是在噓約爾還是在噓那個名表鑒定師。
“至於西裝的問題,我能否避免回避?”
聽到這個答案,會場一下子又喧鬨了起來,大家都在想蕾拉為什麼會這麼回答。
“為什麼?”主持人又問了一句。剛才的那個橋段兩個人配合得很好,主持人以為蕾拉接下來又會有驚人之語,所以,不失時機地上來湊了一句。
“對不起,也許我的回答讓大家失望了,但是,我想說一些心理話。政治人物也好,普通的市民也好,我們首先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人是感情動物,任何人也不能不例外,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摯愛的親人,我尊敬的師長如果犯錯誤了,他自然應該得到法律的嚴懲,這是天經地義的。但是,我並不希望親手把他們送上刑場的是我,那種感覺,很殘忍,很痛苦。”
回答完,蕾拉抬頭,看了大家一眼。演播廳裡,寂靜無聲,是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寂靜。
不過,寂靜終會過去,打破寂靜的,是約爾方的一名現場觀眾:“蕾拉小姐,我是EU的一名教師,也是一個從吉爾克斯坦來的普通移民,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有一個聰明懂禮貌法語嫻熟的侄女,她的名字叫麗姆,今年13歲,和家人4年前來到eu避難。由於一家人未能獲得合法居留身份,他們即將被遣送至小亞細亞的難民營。她和您當年一樣也希望成為EU的一員,可是這4年來,她隻能絕望的等待消息,今天她也來到了這裡,您可以和她當麵說嗎?”
這時觀眾席站起一個十三四歲的吉爾克斯坦小姑娘,,一張圓圓的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兩片薄薄的嘴唇,一笑起來,還會生出一對甜甜的酒窩,著實可愛。
麗姆拿起話筒,微笑著用流利的法語說:“蕾拉姐姐,和每個人一樣,我也有夢想。我想上大學,這就是我的夢想。看到其他人享受生活,我卻不能,這非常痛苦。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這個問題讀出來,所有支持蕾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個問題太毒了,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想出來的問題。卡蓮甚至長歎了一口氣,心裡說:這下完了,這個軟心腸一定要妥協。不過,大家看看在演講台上的蕾拉,依然麵帶微笑不露聲色,心裡又多了一分安定,也許,她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解釋。
不過,麗姆的夢想隨即遭遇蕾拉“冷水”。隻見蕾拉一臉嚴肅,回答道:
“麗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時,生活就是很殘酷。你要知道,小亞細亞的難民營裡有成千上萬人。如果我們說‘你們都來吧’、‘你們都從那一邊來吧’,我們將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