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同時也意味著這些人的政治結構是瘸腿的,這些起義軍剛剛經過和帝國精英甚至本國前精英長期血戰,導致他們隻能依靠那些在鬱鬱不得誌的下層人士,而不是在地方上有強大影響力的豪紳精英,雖然出於民族感情很多本土精英會短暫選擇加入其中,但由於反抗軍本身的反精英風氣,又會讓這些人很快被邊緣化,對此雷頓認為沒有幾年的磨合是做不到的。
而布列塔尼亞帝國的情況正好相反,他們已經經曆了數百年的政權建設實踐,經驗非常充足。對於和各國的本土精英,甚至是朱雀這樣的領袖之後完全合流,他們也沒有任何忌諱的。
所以在雷頓看來,當下的局麵是這個樣子的:
各路反抗軍包括黑色騎士團之前提出追贓助餉、收入均等的政策固然受窮苦人歡迎,但窮苦人是沒有組織性的,必須要靠行政力量或者宗教這樣的力量才能把他們組織起來。反抗軍得不到精英和官僚的擁戴,行政力量十分薄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爭取到的所謂民心注定是無法直接轉化為實力的。
而帝國軍剛占領日本,其宗旨便是與本地豪紳、宗族長老這些人合作,通過這些地頭蛇在基層的勢力,使得帝國軍可以迅速汲取占領區的資源。麵對這樣的局麵,反抗軍羸弱的武力是完全無力抵擋帝國軍和本土精英官紳兩麵夾攻的,通常都會迅速崩潰。
“有序的反動遠比無序的進步強大得多,不管什麼政策,隻要不能在軍事實力上體現其成果,就不能左右戰爭的勝負。”許久雷頓說出了這樣的話,看來他最終還是打算放棄了,畢竟拿在手裡的東西才是最真實的。“除非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您一個布列塔尼亞人如此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