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冒著血的刀刃,自阿庫的腹部,帶著斷裂的腸子噗的聲鑽出來,巴莉亞又狠狠握著刀柄,遞送攪動了幾下,很快阿庫的瞳孔開始渙散,身軀四肢無力的垂下,死在了這位值得信賴的朋友懷裡。
那舞娘慘叫聲再度響起,“惡心的女人,去死。”巴莉亞直接躍上了床榻,抬手一槍打中了她的眉心。
盧布林城堡外的軍營裡,此時夏英格和瓊羅的機甲隊終於衝出了包圍圈,但他們原本帶來的帝國軍隊已經如同無頭蒼蠅般亂跑,沒人知道城裡的狀態到底如何,直到塔普倫茲和那個庫蘇魯的人頭,一個接著一個,自高高的雉堞上被拋落下來後,這兩位才喪魂失魄,認定此地萬萬不可以逗留片刻,於是他們隻能帶著十數台親衛機甲,朝著東部涅曼和上遊的山區遁逃而去。
滿是血泊的房間裡,十多名參與突襲的哥薩克勇士,看著抱著阿庫慘死屍體號啕大哭的巴莉亞。
“不用哭了巴莉亞閣下,阿庫他沒有得到神明的眷顧,這都要怪可惡的帝國軍和這場戰爭。”
“我想把他送回到靜靜的頓河畔安葬,我會拿出我全部的積蓄為我的朋友置辦葬禮,還會壘上石碑鐫刻他的勇敢和忠厚。”
巴莉亞唏噓痛哭著,想個小女人一般細細碎碎地許著願,居然把這幫哥薩克技師都給感動了,於是技師們將阿庫的屍體用拆卸的門板給抬了起來,共同發誓道,“隻要伏爾加河還在流淌,隻要庫班草原還在,紮波羅熱哥薩克就永遠不忘記這份仇恨”,然後默默走了出去。
留下了巴莉亞,這位也沒閒著還在房間裡尋找著,很快她在櫃架上找到了塔普倫茲的印章,還有一些寫著拉丁文字的書狀,巴莉亞連忙細心把它們都擺入了挎著的背包當中,好好收起來。
“接下來就是等著議長閣下親自來做善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