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是個敏感人物,本來我是不想讓他蹚這渾水的。他還是巴巴自己跑去了,結果有去無回。
我隻有趕緊來到二皇兄的辦公室詢問詳細情況。我把能夠當成證據的事實全說了一遍,但是二皇兄說,軍事法庭絕不會因此開恩。
“這次審判的目的,不是為了判斷朱雀是否是犯人,而是為了斷定他是犯人。”二皇兄淡淡的說。“你知道除了你以外,多少人在等這次機會要他的命嗎?”
“沒有彆的辦法嗎?皇兄也幫不了他嗎?”
“我的皇妹,你要多少注意你的立場”輕輕敲了敲辦公桌,皇兄笑著說:“我幫助他沒有用,做事要講程序的不是嗎?雖然我相信尤菲,但並沒有證據證明他不是領頭人。”
“那麼,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朱雀是叛亂領導者呢?”
我不禁湧出怒意,又像庫洛維斯皇兄的事情一樣,單方麵的指控外加偽造一大堆證據?
“尤菲啊,你這個孩子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修奈澤爾皇兄憂鬱看著我,輕輕一歎,從桌上拿了一份文件讓我觀看。瞬間,手足冰冷。
這是一份三等兵部部隊長的指證文書,證明這次的騷動完全是由朱雀帶頭挑起,證明書上不但敲著部隊長獨一無二的印章,還有下麵數百人流暢的,青澀的,斷斷續續的,落筆重的,落筆輕的,簽名。
“我相信朱雀真的隻是調解人和擔保人而已。他的工作作的非常成功,我們同意承擔大部分責任,隻要他們交出煽動叛亂的領導者,就不對三等兵部進行整體做任何行政處罰。這個要求已經是最大讓步。”
然後這些人就把這個身份推給朱雀了麼……真是個所有人都喜聞樂見的答案。
這種“證據”,的確是讓人百口莫辯。
“有辦法可以救他的,是吧。”
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仿佛來自地獄。這次我揪住二皇兄的外衣領子不斷的問他:“可以的吧。皇兄一定有辦法的。”
“好啦好啦,我試一試吧。”
二皇兄點點頭。我好像看到他的頭上出現了天使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