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國的宏偉宮殿中,一扇雕刻著繁複紋樣的厚重木門緩緩的開啟,透出內室的微光。
修奈澤爾,帝國的二皇子,正坐在一張鋪著精致繡花桌布的會議桌前,桌上散落著地圖、文件和幾杯尚未品嘗的紅茶。此刻這位新帝國皇帝眉頭微蹙,顯然正被某個難題所困擾。此時,法爾內斯,步入了這間充滿憂鬱氣息的房間。
“修奈澤爾陛下,您召喚我,是關於拉普拉塔的事務嗎?”
法爾內斯的聲音平穩恭敬,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沒錯……”
修奈澤爾點了點頭,手指輕敲桌麵,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拉普拉塔會如此堅決地反對帝國。他們的立場,他們的行動,似乎都指向了某種深層次的不滿。但究竟是什麼,我卻始終看不透。”
“殿下,或許,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外部因素,並非問題的根源。有時候,問題的答案,會不會就在我們帝國自己身上呢?”
法爾內斯走近幾步,提醒修奈澤爾道。
修奈澤爾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法爾內斯身上,仿佛突然被點亮了一盞明燈。“你是指……”
“是的,殿下。”法爾內斯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舊帝國很多政策,尤其是大流放,肯定是傷害了拉普拉塔的利益。
大流放這個詞讓修奈澤爾無比熟悉,畢竟那是他登上宰相職位的重大傑作之一。
皇曆2014年,在舊帝國洶湧的抗議浪潮下,潘德拉十三區如同一顆搖搖欲墜的果實,懸掛在希望與絕望的交界處。這裡是帝國歸化異邦人的主要聚集地,他們大多數是帝國有產者,但血液裡流淌著不同文化的烙印,對於蕾拉和劉宣的聯邦,他們表示絕不支持且恥笑他們是失敗者。然而,當示威的熱潮退去,留下的卻是一片狼藉,以及純血派眼中無法容忍的叛逆。
那些自詡帝國保守勢力的純血派,他們眼中容不下半點異己。在示威事件後,他們紛紛上書,要求將潘德拉十三區的近50萬居民統統流放到拉普拉塔叢林服苦役,以示懲戒。他們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前的預兆,熾熱而不可阻擋。
銷魯魯,帝國的統治者,對俗世的紛擾向來漠不關心。麵對純血派的請願,他隻是淡淡一笑,將這件小事隨手丟給修奈澤爾處理。
此時的帝國二皇子,正沉浸在權力鬥爭的漩渦中,對潘德拉十三區的命運,他根本沒有給予太多關注,隻當是通往權力頂峰路上的一塊墊腳石,於是,修奈澤爾毫不猶豫地下令執行,將50萬異邦人的命運,輕描淡寫的流放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