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閒在第五十位,輪到落閒時,謝開顏急不可待上場,取出早早拿到自己手中的落閒獎賞,開心遞給落閒:“落閒姐姐,你果真厲害,來宮內陪我玩好不好?”
落閒麵色不改,接過空間戒指:“多謝,不必了。”
說完,顯然謝開顏還想說什麼,然而落閒直接飛身離開。旁邊老者呼吸一緊,盯著謝開顏,就在他以為謝開顏直接會生氣時,沒想到謝開顏隻是蹦蹦跳跳回去了。
真是見了鬼!
老者心中暗歎。
落閒過了沒多久,便到了落安。
謝雲淩並未像謝開顏那樣直接來到比試台上,而是靠著椅子,下頜輕抬,目光落在落安身上,手中玩著裝有落安獎賞的空間戒指:“第七十名,落安。”
戒指手指滾到掌心,正對著落安,謝雲淩眉梢輕動,示意落安上前。
“他什麼意思?”應聶不滿地小聲嘀咕,“落安,你……”
“無事。”落安起身,直接來到最高處謝雲淩麵前。
所有人,尤其應天宗宗主目光當即聚集在落安身上。
看著來到自己麵前,依舊戴著麵具的人,謝雲淩玩著手中儲物戒指道:“我們的新七十名是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地方嗎?”
“太子說笑了。”言罷,落安眼瞼微垂,在萬人注視下手指覆上麵具,隨後摘下。
這個人,自出現後,第一次在越陽宗外露出真容。
眉眼昳麗耀眼,矜貴高傲,若說容玖瑜是星辰,那麼落安便是炎炎烈日,光輝隻消一眼便讓人灼傷雙目。
原本死死盯著落安,試圖想要看出點什麼的應天宗宗主心裡莫名鬆了口氣。
不是,不是那人,容貌上沒一處像的,他就說怎麼可能會有人死而複生?!
“可以了麼?”落安聲音冷冽,即便他如今麵前的幾乎算是修真界身份最為高貴的大衍太子,但神情語氣間沒有半點緩和。
謝雲淩饒有趣味仔細看著落安,他低笑了聲,遞出手中的空間戒指:“說笑了。”
再次戴上麵具,落安接過戒指時,那邊靈氣束縛了一下,沒能讓落安直接拿過來,隻聽謝雲淩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這般出眾,遮起來多可惜。”
令人作嘔的感覺前所未有地濃烈,落安蹙緊眉,他毫不掩飾眼中憎惡。
回到觀賞台,落安和落閒沒要大衍皇朝的獎賞,看也沒看,直接全給了越陽宗宗主。
獎賞頒發結束,有人停留在三個石碑前看著排名,有人還在討論著這次的萬宗聚會。
雖說如今在大衍皇朝的地盤上,沒人敢挑戰大衍皇朝的尊嚴,擅自在主城動手。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暗中下手,應天宗宗主那種人自是需要多加防備。
落閒和落安難得乖順跟著越陽宗宗主,一行人一同回到客棧。
越陽宗宗主看著麵前的兩人,不禁頭疼,他確實料到這次比試兩人就沒裝著好主意,但沒想到一個比一個事鬨得大。
雖然他心中也確實挺爽快,而且這事對應天宗可以說毀滅性的打擊。畢竟若應天宗是個臭名昭著的宗門也便算了,關鍵應天宗自成立以來,一直打著君子仁義的稱呼,尤其應天宗宗主還被稱為什麼聖賢尊者,聖賢仙尊,如今全是笑話。
可就算應天宗名譽大損,可底蘊實力就在那裡,主要的是不知道大衍皇朝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知道現下什麼情況嗎?”越陽宗宗主道。
在皇城,應天宗宗主不敢隨意出手,可一旦出了這地,應天宗的人立馬會如餓虎般撲上來撕碎落安和落閒。
然而皇城乃大衍皇朝的地方,這裡安全的前提下,是大衍皇朝的態度。如果大衍皇朝本身對落安和落閒抱有惡意,那麼如今這個安全之地,瞬間變為最危險的地方。
見兩人同時點頭。
越陽宗宗主難得終於有了一種眼前這兩人是不懂事的後輩,他抬手用魂力封住房間,以免有心之人聽了去,他道:“你們倆得單獨離開。”
生死攸關的大事,越陽宗宗主難得一改往前的漫不經心。
“應天宗宗主乃渡劫一重,若要強傷你們,我無法保全你們安危。若他再向大衍皇朝借了大乘修士,彆說傷你們,就是要你們的命也是輕而易舉。”
“玉佩和空間撕裂符還在嗎?”
兩人點頭。
“宗門後日正式啟程折回,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聽好了。你們各取身上三物交給我,今夜子時,明夜子時,還有後日醜時,我會讓長老們帶著你們的東西,在不同時間分彆使用七品傳送陣傳送到不同的地方。”
這樣即便應天宗宗主猜到他會送落閒他們提前離開,也能大大分開他們的注意力。
“落閒,你可有五品傳送符?”
落閒點頭,這些保命的東西,她一直帶了不少在身上。
“今夜子時一到,你和落安同時對著皇城東門使用傳送符。”
五品傳送符的傳送距離自然遠非七品傳送陣能比,越陽宗宗主算過,傳送的距離也僅能離開皇城城主三裡外左右。
但是傳送陣和傳送符的靈氣波動相差無幾,在七品傳送陣啟動時能大幅度掩蓋五品傳送符的靈氣波動,從而遮擋離開的痕跡。
“等離了皇城,若還是被發現,該用的便用。然後一定想方設法回到宗門,明白沒有?”
縱然兩人一開始半途來到越陽宗,看似發生了諸多不愉快的事情。實則在落閒和落安進了宗門,領到弟子銘牌的時候,越陽宗宗主就已經將這兩人當成自己宗門的人。
吩咐完後,越陽宗宗主讓兩人先回到自己房間,儘量彆離開客棧。
皇宮內。
已經從萬宗聚會回來的謝雲淩,徑直來到一間密閉的房內,正中間,赫然躺著容玖瑜。
一個須發儘白的老者見謝雲淩進來,從容玖瑜身邊推開,雙目刻板而冷漠,沒有一點神采,仿佛傀儡般僵硬。
“他情況怎樣?”
老者聲音沒有起伏地道:“簡單處理傷口,死不了。但丹海、靈根無法修複,且神魂已經發生破裂。”
“嗯,你先下去。”
老者走後,謝雲淩來到容玖瑜身邊,容玖瑜臉色慘白如紙,剛服用了老者給他喂下的丹藥,此時他的神智已經緩和了過來。
睜開眼,看見坐在床邊的謝雲淩,他下意識露出笑容,虛弱喊道:“雲淩。”
謝雲淩應了聲,開門見山:“容玖玉的屍骨在哪兒?”
原本有些喜意的容玖瑜聞言,臉色瞬間僵硬,如死人一般,虛弱的聲音帶上幾分尖銳:“你問他做什麼?”
謝雲淩眼中染上不耐,手中靈氣乍現,直直襲向容玖瑜方止住血,勉強愈合的腹部。
“啊!”劇烈的痛苦隨著傷口再次撕裂洶湧襲來,容玖瑜全身無力,痛到顫抖麻木。
他連忙道:“沒,沒有屍骨。”
“種下蝕骨毒後,”容玖瑜痛到聲音哽咽,他艱難道:“本打算看著他化成朽土,可屍骨讓許瑢偷,偷走了。那個畜生,救過許瑢,所以我們知道是許瑢偷的,並未理會。之後見,見容玖玉魂燈碎了,更沒有管。”
“之後魂燈才碎?”謝雲淩敏銳抓住裡麵的詞,他道:“所以,在許瑢偷走的時候,容玖玉還沒有死?”
“是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謝雲淩撤回靈氣,容玖瑜方被人換上的乾淨衣服再次暈染大灘血跡。
本就靈氣散儘的他,此時此刻呼吸微弱不可聞,不過謝雲淩看也懶得看床上的人一眼,徑直離開房間。
出來後,他取出空間戒指中的一個詭異金紋黑哨。清脆急促的哨聲響起,還未消失,一個全身裹滿黑袍,僅露出死人一般的雙眼,個子瘦小的人出現在謝雲淩麵前。
“主子。”
謝雲淩滿意地看著這人,掃了眼腰間鏽跡斑斑的鈍劍,他道:“今夜亥時,去客棧,殺落安。”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改錯字和病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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