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二十歲左右,眉眼俊俏,楊柳細腰,在風月場曆練久了,一顰一笑都帶著萬種風情。
老鴇子口袋裡裝著薑新禹給的鈔票,眉開眼笑的說道:“薑先生,你們聊著,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隻管吩咐一聲。”
“好的。”薑新禹目送著老鴇子擠眉弄眼的關上了房門。
“先生姓薑?是美女薑,還是水工江?”小桃紅款款走過來,給薑新禹倒了一杯茶。
她這種高級女支女,都有老師教一些簡單的琴棋書畫,以迎合那些附弄風雅的嫖客。
“最近兩天,雷朋來過沒有?”薑新禹不是來胡混的,沒心情和她閒聊。
小桃紅瞟了薑新禹一眼,曼聲說道:“薑先生認識雷朋?”
“對,認識。我有事找他,但是又不知道他在哪,所以就來問你。”
小桃紅掩嘴嬌笑:“我又不是他老婆,怎麼會知道他在哪?”
“你真的不知道?”薑新禹把證件掏出來,往桌子上一拍。
小桃紅不慌不忙的坐下,說道:“薑先生,您不用嚇唬我,做我們這一行,什麼樣的人都見過,您要是再這麼問東問西,我隻好讓巫老板來和您說話。”
薑新禹盯著她看了半晌,站起身揣好證件,說道:“好,我惹不起巫老板,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說著,推門走了出去。
見薑新禹出來,老鴇子不甘心少做一單生意,說道:“薑先生,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是不是小桃紅不入您的眼,要不然我再給您換一個……”
“我臨時有事,改天再來。”薑新禹邁步離開了秋月樓。
看著薑新禹的背影,老鴇子啐了一口:“哼,臨時有事……怕是一聽價錢嚇跑了吧!”
小桃紅掀開窗簾看著薑新禹走遠,愣愣的想了一會,立刻打開衣櫃,穿上外套,拎著一個挎包,快步走下樓。
“噯,我的寶貝乾女兒,你這是要去哪?”老鴇子眼尖,叫住了試圖溜出去的小桃紅。
“媽媽,我出去辦點私事。”小桃紅滿臉堆笑的說道。
老鴇子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說道:“乾女兒,你可不要學賽鳳仙,跟小白臉私奔,你知道她被抓回來,讓巫老板收拾成什麼鬼樣子!”
小桃紅嬌聲說道:“瞧您說的,我怎麼敢呢,您看我的包裡隻有幾塊錢,我能去哪呢?”
老鴇子也不想太不近人情,畢竟小桃紅是秋月樓的一棵搖錢樹,還指望著她多多賺錢,但是也不能太大意,女支女逃跑的事不是一回兩回了。
“三兒,你陪著小桃紅出去一趟,彆走的太遠了,一個小時內必須回來!”老鴇子吩咐道。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答應著,跟隨小桃紅走了出去。
小桃紅上了門口一輛黃包車,說道:“去香油胡同。”
三兒騎著腳踏車一路跟隨監視。
半個小時之後,黃包車停在香油胡同口,小桃紅下了車,付過了車錢,快步走進胡同,三兒推著腳踏車亦步亦趨跟在後麵。
這條胡同有二十多家住戶,七拐八拐足有近百米遠,在中間一家門口,小桃紅站住了,回頭對三兒說道:“三哥,你等我一會兒,我進去說幾句話就出來。”
三兒抻著脖子往院子裡看了看,說道:“你可快著點,來回路上差不多就一個小時,彆連累我回去挨罵。”
“不會的,媽媽就是那麼一說,看把你嚇的。”小桃紅伸手敲門。
過了一會,門內傳來雷朋的聲音:“誰呀?”
“是我,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