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搞到這麼多的磺胺?”陳達生驚喜的問道。
薑新禹把事情經過簡單講述一遍,然後說道:“這些藥最好儘快送走,免得夜長夢多。”
“送走倒是沒問題……可是,你怎麼向服部彥雄交待?”
“明天早上六點鐘之前,你派人去香油胡同11號,弄一輛騾馬車把剩下的貨物拉走,最好留下點痕跡……這是門鑰匙。”薑新禹把院門和屋子的鑰匙放在桌上。
“然後呢?”
“然後你這樣……”薑新禹把自己的辦法告訴了陳達生。
聽完之後,陳達生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辦法好,既能讓服部彥雄吃一個啞巴虧,又能讓老百姓得到實惠。不過,那個雷朋知道這批貨是怎麼回事,他會不會說出去?”
“不會!這件事說出去,對雷朋沒好處,我最多是一個包庇的罪名,他可是罪魁禍首,而且他也沒辦法證明,這批貨不是他拉走的!”
“我還是覺得不保險……要不然派人乾掉他,以絕後患!反正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暫時不用,如果他真的帶來了麻煩,我再通知你。”
“那好,就這麼辦!”
“記住,緝私科的人大約在六點半左右,能趕到香油胡同,所以在六點之前,我們的人一定要離開那兒!”
“放心吧,誤不了事。”
薑新禹想了想,說道:“還有一件事……組織上最近有暗殺任務嗎?”
陳達生聞言一愣:“暗殺任務?我沒聽說,怎麼了?”
“常紅綾身上攜帶一顆手雷,我以為是上麵安排她進行暗殺行動。”
“不可能!她是組織上費儘心血培養出來的潛伏人員,就算是有暗殺行動,也不會讓她去做!”陳達生斷然否定了薑新禹的猜想。
“那她帶著一顆手雷做什麼?”
陳達生思索了一會,說道:“等忙過這兩天,我去聯絡老邱,問問他是怎麼回事,沒準兒是他派的什麼特殊任務。”
薑新禹說道:“最好是從側麵去打聽,如果常紅綾知道這件事,我的身份對她來說,就不再是秘密了,她很快就會猜出消息的來源——因為她知道我是知情者。”
“你懷疑她?”陳達生和薑新禹合作多年,立刻明白了他心裡在想什麼。
“也不是說懷疑,隻不過最近發生的事,讓我產生了一些聯想……”
“新禹同誌,我提醒你一點,如果沒有確鑿證據,最好不要無端疑心自己的同誌,這不利於我們的團結!”
薑新禹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知道。可是你想過沒有,包括老邱在內,我們所有人其實對常紅綾都不了解,不知道她在沈陽的十幾年裡,都跟什麼人接觸,在思想上有沒有變化!”
陳達生沉思半晌,說道:“……這樣吧,我先去問老邱,如果老邱什麼都不知道,我就建議調查常紅綾!不過,說心裡話,我覺得她還是值得信任的,如果她真有問題,那部發報機怎麼可能順利送到我們手上?”
薑新禹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陳達生:“好,路上小心。”
薑新禹出了門,很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