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隊部。
服部彥雄背著手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憲兵進來稟告:“少佐,薑新禹來了。”
“讓他進來。”服部彥雄坐回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
“少佐。”薑新禹推門進來躬身施禮。
服部彥雄示意他坐下,說道:“剛剛偵緝隊打來電話,負責監視孫世銘太太的人,屍體在江邊找到了。”
“就是說,那個女人逃了?”
“嗯,可以這麼認為。”
“我們應該立即進行全城通緝,既然有人幫助她逃走,她自然也是反抗分子無疑!”
“這種事就交給警察局去辦吧……”
“報告!”門外是鈴木曹長的聲音。
“進來。”
“少佐,中村加晃要見您……”
“我沒時間見他,告訴他,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鈴木遲疑著說道:“可是,中村說他必須要見到您,否則,否則……”
“否則怎麼樣?”
“否則他就不客氣了。”
服部彥雄騰然起身,厲聲說道:“中村背叛帝國,罪該萬死,他還敢威脅我!”
見服部彥雄動了真怒,鈴木低著頭垂手侍立,大氣兒都不敢喘。
薑新禹勸道:“少佐,為了一個背叛者,您何必生氣……要不然您就見他一麵,看看他還要說什麼。”
服部彥雄沉默了一會,說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你最清楚,跟我一起去。”
“是。”
中村加晃沒有關押在監獄,而是單獨監禁在禁閉室,門口有兩名持槍的憲兵看守。
“把門打開!”服部彥雄命令道。
“是,少佐!”
一名憲兵打開門鎖,服部彥雄和薑新禹邁步走了進去。
中村加晃戴著手銬坐在地上,軍帽和上衣都已經被扒掉,隻穿著棉衣和一條軍褲。
服部彥雄淡淡的說道:“聽說我如果不來,你就要不客氣了,請問中村君,你打算怎麼不客氣?”
中村加晃也不是一味的蠻橫,知道自己現在是階下囚,跟服部彥雄硬來,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於是站起身,低眉順眼的說道:“少佐,我是一時心急,要是不這麼說,您也不會見我。”
薑新禹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服部彥雄,說道:“少佐,這是最後一組照片,今天才洗出來。”
中村加晃兩隻眼睛冒著凶光,惡狠狠的瞪著薑新禹,說道:“你來乾什麼,我要見的人不是你!”
薑新禹微笑著說道:“中村隊長,你的事情大部分是我在偵辦,所以,我出現在這合情合理。”
中村加晃呸了一聲,說道:“合情合理?我看是公報私仇才對!”
服部彥雄抽出照片看了看,基本和之前送來的大同小異,都是中村加晃和長穀浩見麵的照片。
服部彥雄皺著眉說道:“中村,一大堆證據擺在這,你還不認罪嗎?”
“少佐,從把我抓起來到現在,我沒看到任何證據,能證明我是諜匪!”
“回春堂的事……”
“那是存心栽贓誣陷!身為憲兵隊隊長,連這麼簡單的伎倆都看不出來嗎!”中村加晃失控的咆哮著說道。
麵對著部下的質疑,服部彥雄不動聲色的說道:“孫世銘舍命要銷毀的證據,你一句栽贓誣陷就完了?”
中村加晃氣得渾身栗抖,說道:“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孫世銘,也從來沒去過回春堂診所!”
“長穀浩呢?彆說你也不認識!”
“長穀浩隻是我一個普通朋友……”中村加晃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