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法醫搖搖頭,說道:“我也在查這件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薑新禹看了一眼手表,說道:“前幾天,我看見侯德發好像是去和常紅綾接頭,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是我的主意,不能讓常紅綾察覺到異常。”
“那我就放心了……一直叫你徐軍醫,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薑新禹笑著說道。
“徐海川。”
“這是真名還是化名?”
“當然是真名,想要潛伏的隱秘,所有的一切都要經得起調查!”
對這一點,薑新禹深有體會自己如果用了假身份,當警察的時候還好說,後來接觸服部彥雄,他一定在暗地裡把自己查了一個徹底。
要是用了化名,本身就是一個謊言,然後就需要去圓更多的謊言,來保護自己的身份。
其實那種方式是極其危險的事情,隻要有一個環節出現破綻,就會陷入更多的調查,暴露的幾率大大增加。
徐海川說道:“以後你和我直接聯係,不必再通過其他人,但是我們不能見麵太過頻繁,你是偵緝隊長,我隻是一個法醫,身份上會讓人產生懷疑。”
“我們怎麼聯係?”
“每晚要注意收聽短波呼叫,情報用密寫信的方式寄到海河路179號信箱,我收到之後,同樣會通過短波呼叫方式通知你。”
“海河路179號是交通站?”
“不,那是一個無人使用的死信箱。”
“好,密碼本用哪一種?”
“買一本中華書局簡裝版的曾文正公全集,第三冊書劄就是密碼手冊。”
“知道了。”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薑新禹想了想,說道:“清鄉運動的情報,我交給孫世銘的時候,時間上完全來得及,為什麼大王鄉遊擊隊還遭到了伏擊?”
“他們把糧食藏在地道裡,後來聽說日軍有軍犬,能夠把糧食找出來,於是又連夜派人想把糧食運走……隊長曹雲飛在這件事上負有領導責任!”
糧食是一切的根本,尤其是在日軍嚴酷的封鎖下,幾袋子糧食可是遊擊隊一個多月的口糧,這也曹雲飛懷著僥幸心理,派人去運糧食的原因。
“哦,原來是這樣……除了遊擊隊的人,被捕的都是什麼人?”
“有蘇維埃青年團的十幾名骨乾,地下印刷點的幾名同誌……另外就是我們的兩名交通員,一個犧牲了,另一個叫喬建成的叛變了,印刷點就是他出賣給敵人。”
薑新禹沉思著,說道:“喬建成……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要不要找機會除掉他?”
徐海川說道:“喬建成知道的情況有限,地下印刷點的事,純屬意外,不需要你執行鋤奸行動,他沒有那麼重要。”
薑新禹沉吟片刻,說道:“你手裡有行動人員嗎?”
“有,你要做什麼?”
“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把他們營救出來。”
徐海川愕然說道:“營救出來?你是說關押在憲兵隊那些同誌?”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