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外麵傳來敲門聲,薑新禹走到院子裡,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麵竟然下雪了。
漫天飛舞著鵝毛大雪,在狂風中猶如跳舞一般,忽左忽右上下翻飛,這個冬天還是第一次下這麼大的雪。
打開院門,服部美奈一手拎著兩條鱸魚,一手還拎著一個帆布袋子。
薑新禹接過服部美奈手裡的魚和帆布袋子,說道:“快進來,這麼大的雪,你怎麼來的?”
“哥哥派車送我來的,從家裡出來的時候,還沒下雪……”
走進屋子裡,薑新禹把魚放進水槽裡,帆布袋子放在餐桌上,回到客廳拿著雞毛撣子替服部美奈拍打著身上的雪。
“市麵上很少能看見鱸魚,在哪裡買的?”
服部美奈嬉笑著說道:“從家裡拿來的。”
“啊?”
“酒井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昨天晚上給哥哥送來幾條……噯呀,六點鐘了,你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做清蒸魚!”
“我幫你。”
“不用,你在客廳等著就行了,男人不應該進廚房。”
“誰說的,你看飯館裡的廚子都是男人。”
“狡辯,那是兩回事!”
“你自己能行嗎?會用煤油爐嗎?”
“你就不用管了,等著吃就行了。”
說著話,服部美奈脫下外套,挽起毛衣袖子,走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她從帆布袋子裡拿出一個鋁製飯盒,放在鍋裡和鱸魚一起蒸。
看著服部美奈像是家庭主婦一樣忙裡忙外,薑新禹心裡忽然產生一種錯覺,自己未來的家可能就是這個樣子,隻是那個女主人會是誰呢?
半個多小時之後,熱氣騰騰的兩條鱸魚端上餐桌,上麵撒了一些蔥花,看上去很有食欲。
飯盒裡是滿滿一盒壽司,因為和鱸魚在一鍋裡蒸過,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魚香味道。
服部美奈調皮的眨了眨眼,說道:“我想的周到吧?”
薑新禹笑著說道:“這麼好的美味佳肴,要是有酒就更周到了。”
服部美奈噗呲一笑,說道:“那你看好了!”
她拿過帆布袋子,從裡竟然真的摸出一瓶酒,而且還是一瓶地道的山西汾酒。
“美奈,你那個袋子是百寶箱嗎?要什麼有什麼。”
“這個是從哥哥酒櫃裡偷出來的,怕你喝不慣清酒,特意挑了一瓶中國酒。”
“你怎麼會想到拿酒來?”
“天氣這麼冷,喝點酒禦寒嘛。”
“美奈。”
“嗯?”
“你將來肯定是一個合格的太太。”
話一出口,薑新禹就後悔了,這句話太容易讓人誤解了。
果然,聽了這句話,服部美奈含情脈脈的望著薑新禹,低聲說道:“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
這是漢代才女卓文君的詩句,如果兩個人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用在此時此刻再貼切不過了。
薑新禹無法違心的去應和,隻能借口去拿酒杯,暫時化解了自己製造的尷尬,他目光一撇之下,看到了服部美奈眼裡一絲失望之色。
服部美奈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她認為自己不會看錯人,隻不過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同,或許薑新禹隻是不習慣這種表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