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河岸邊。
在勇哥的帶領下,二十幾個偵緝隊特務將曹雲飛住過的土坯房團團包圍。
李鍇蹲在草叢中低聲說道:“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草上飛是不是跑了?”
勇哥趕忙湊過來,說道:“不會的,昨晚他還在這,應該是睡覺呢吧……”
李鍇一揮手,喝道:“上!”
幾名特務踹開爛木門,舉著手槍衝了進去,屋子裡自然是空無一人,除了地上一堆灰燼。
“李組長,沒人。”一名特務出來稟報。
李鍇站起身,邁步走進土坯房內,四處看了看,回身對勇哥說道:“人呢?”
勇哥有些手足無措,說道:“這是咋回事,昨天晚上還在……李組長,你稍等一下。”
“布穀,布穀……”
勇哥在附近四處走動,學著布穀鳥的叫聲,隻可惜死人是聽不到了。
幾分鐘過去了,沒有任何反應,李鍇不耐煩的說道:“學啥鳥叫!跟我去見隊長!你們再仔細搜一搜。”
“是。”特務們分散開,三三兩兩的在附近繼續搜索。
薑新禹的車停在路邊,他沒有跟著下去,做為隊長就有這個好處,不必再冒著未知的危險往前衝。
看著李鍇和勇哥走過來,薑新禹搖下車窗,說道:“抓到了嗎?”
李鍇把手槍插進槍套,說道:“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薑新禹目視著勇哥,說道:“怎麼回事?不是確定草上飛在這嘛!”
勇哥想了想,說道:“薑隊長,我覺得草上飛可能是聽到了風聲,李組長也看到了,土坯房裡有人待過,起碼說明我們的情報不假。”
李鍇冷哼道:“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經常住在這裡,有人待過啥也說明不了。”
薑新禹對勇哥擺了擺手,說道:“你走吧,下次把情報搞的準確一點!”
勇哥也不說話,轉身就走。
李鍇看著勇哥的背影,說道:“薑隊長,你的線人,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屁都不放一個就這麼走了?”
他這麼說話,其實也是沒什麼規矩,這家夥平日在堰津地麵專橫跋扈慣了,骨子裡和土匪也沒多大區彆。
薑新禹沒在意他的態度,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說道:“一會還有行動,讓你的人做好準備!”
“還有啥行動?我怎麼不知道?”李鍇驚訝的說道。
薑新禹微笑著說道:“這次行動取決於能不能抓到草上飛,如果抓到了,就沒有接下來的行動,明白嗎?”
李鍇聽得雲裡霧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薑隊長,李組長,這一片兒都搜遍了,什麼也沒發現。”一名特務過來稟報。
“收隊!所有人跟上我的車!”薑新禹搖上車窗。
偵緝隊車隊行駛到市區,薑新禹把車停在一處公用電話亭旁邊,下了車走進去,撥通了偵緝隊情報組的電話。
“我是薑新禹,情況怎麼樣了?”
“薑隊長,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查到了花豹子的住處。”電話另一端是田力鋼的聲音。
“在哪?”
“望花街47號。”
“好,我知道了。”
出了電話亭,薑新禹上了車開往望花街,在他身後是四五輛偵緝隊的轎車,車裡全部都是行動組的特務。
李鍇坐在第二輛轎車裡,自言自語的說道:“在搞什麼名堂?抓不到人就說抓不到,滿堰津城轉圈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