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隊長,花豹子雖然是土匪,但是他從未騷擾過皇軍,所以,能不能通融通融?”
薑新禹說道:“巫老板,隻要條件合適當然可以通融,您今天來的正好,就麻煩你做一回中間人,你看怎麼樣?”
巫瘸子眼睛一亮,說道:“你的意思是……錢?”
薑新禹大笑道:“當然,這個世道隻要有錢,什麼都好辦。”
“薑隊長既然這麼爽快,那咱們就不妨直說,要多少才肯放人?”
“三十根條!”
“薑隊長,這未免太多了吧?花豹子恐怕是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
薑新禹淡淡的說道:“他朋友眾多,應該能夠借到。”
“好吧,我去和他談談……”巫瘸子無奈的說道。
薑新禹按了一下桌子的警鈴,趙玉虎推門走進來:“隊長。”
“你帶巫老板去見花豹子,他們二位說話,彆人不要打擾。”薑新禹吩咐道。
“是!”趙玉虎打開房門,說道:“巫老板,請。”
花豹子沒有關進監獄,就關在樓下的審訊室,薑新禹坐在隊長室,都能聽到審訊室一聲怒吼:“他這是敲詐!”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巫瘸子去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又返回審訊室,十幾分鐘後,跟著趙玉虎回到了二樓隊長室。
“巫老板,怎麼樣,有結果了嗎?”薑新禹好整以暇的在指間轉動著一支鋼筆。
“……有了,他同意了你的要求。”巫瘸子苦著臉說道。
薑新禹說道:“好,隻要看見金條,我立刻放人!”
花豹子憤怒過後,來了一個見者有份,要求田俊生、巫瘸子,加上他自己,每人各出十根金條來解決這件事。
巫瘸子給田俊生打了電話,最後兩人一致決定,必須穩住花豹子,否者他要是把三人之間的灰色交易說出去,日本人還能輕饒了他們?
為了儘快把花豹子撈出去,巫瘸子先墊付了這比錢,他加大業大,三十根金條很快就送到了偵緝隊,擺在薑新禹的辦公桌上。
花豹子被立即釋放,他在臨上車之前,惡狠狠的盯著樓上的窗戶,頗有點威脅之意,他知道薑新禹就在其中一扇窗戶後麵看著。
隊長室房門一看,李鍇沒敲門就闖了進來,說道:“薑隊長,怎麼把花豹子放了”
隨後田力鋼也跟著進來,他倒是很有禮貌,假模假式的在已經敞開的門上敲了兩下。
薑新禹說道:“兩位請坐。”
李鍇耐著性子坐下,田力鋼保持著一副高深莫測的微笑。
薑新禹從抽屜裡拿出十根金條分成兩份,說道:“就像李組長說的一樣,我敲了花豹子一筆錢,所以就把他放了,這是你們兩位的,我是隊長,拿大頭你們沒意見吧?”
五根黃澄澄的金條,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李鍇臉上的怒容頓時消失不見,有些尷尬自己剛才的沉不住氣。
田力鋼的眼睛裡也在放光,他總算是有些心機,說道:“隊長,咱們這麼做,服部少佐會不會過問?”
“一個土匪頭子而已,他又不是軍統也不是共黨,少佐不會關心我們怎麼處置他!”薑新禹胸有成竹的說道。
李鍇把自己那份揣進懷裡,嘿嘿笑道:“薑隊長說的在理,偵緝隊一向都是這麼做事,服部少佐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