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新禹簡單的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然後說道:“我不知道秦先生的住處,你趕緊通知他撤離!正常來說,畫像出來之後,最遲在上午九點鐘,通緝令就會貼的滿城都是,那時候再想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常紅綾說道:“你們抓了書店老板,鬨出那麼大的動靜,秦先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另有安排。”
“那就好……有一點我不明白,他當時為什麼不化妝一下?”
“時間來不及了,他去北平出差了兩天,今天下午才收到你的情報。”
“哦,這就難怪了……那我走了。”薑新禹轉身向門口走去。
“春節過後,我就要結婚了。”常紅綾麵色平靜的說道。
薑新禹站在門口,看了她一眼,除了同情也沒什麼好說的,輕輕點了點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第二天,服部彥雄早早來到憲兵隊。
剛泡上一壺茶,酒井匆匆走了進來,雙腳一並躬身施禮:“少佐!”
服部彥雄端了一杯茶,端起來呷了一口,說道:“畫像還沒出來嗎?”
酒井低著頭說道:“隻畫出來兩張,還有一張沒有完成。”
服部彥雄看出了他神色不對,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那兩夫妻……死了。”
酒井頭都不敢抬,這件事是由他負責,在戒備森嚴的憲兵隊,在自己眼皮底下重要人證忽然死了,從哪都說不過去。
服部彥雄騰然站起身,說道:“帶我去看看!”
“是!”酒井頭前帶路。
會議室內,桌上放著半杯清水,王老板仰麵朝天倒在地上,鼻孔裡和嘴裡溢出的鮮血已經凝固,跟金寶的死法相同,都是中毒而死。
隻不過,金寶是自殺,王老板明顯是被人謀殺!
畫師手足無措的坐在一旁,由兩名持槍的憲兵看押著,現場沒有動過,一直在等著服部彥雄來處理。
服部彥雄臉色鐵青,目視著酒井說道:“說,怎麼回事!”
酒井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早上六點鐘的時候,他喝了一口水,幾分鐘後就不行了,已經化驗過了,水裡被人放了氰化鉀。”
把王老板帶到憲兵隊是讓他配合查案,並非是當成犯人看押,雖然沒有提供食物,水總是要給的。
“他太太也是被毒死的?”
“同一時間給他們提供的水,所以……”
“混蛋!”服部彥雄怒不可遏,揚手左右開弓扇了酒井兩記耳光。
服部彥雄手勁兒極大,酒井被打的踉蹌著退了兩步,重新站直身子,臉像是發麵饅頭一樣,迅速腫脹起來。
“我們內部有奸細!”服部彥雄在屋子來回走了兩遍,說道:“投毒的人抓到沒有?”
“暫時還沒有……”
暖水瓶是從鍋爐房拿來的,早上是憲兵們洗漱的時間,進進出出打水的人很多,要說有嫌疑,二百多憲兵幾乎都有嫌疑。
服部彥雄拿起桌上的畫像,兩張已經畫好,最後一張臉部輪廓也出來了,但是五官沒有畫出來,這樣的畫像等於沒畫一樣。
服部彥雄對酒井說道:“這幾天,你什麼都不用乾,立刻調查畫像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