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鐘,偵緝隊會議室。
“……我出差這段日子,隊裡由田組長代責!”薑新禹正在布置偵緝隊的人員分派。
田力鋼掩飾著心裡的得意,站起身說道:“是。”
“就這樣,散會!”薑新禹轉身出了會議。
以前周仁傑擔任隊長的時候,趕上他出差或者有彆的事,從來不設什麼代責的人,還是該乾嘛乾嘛,各管一攤。
薑新禹之所以讓田力鋼代責,是為了刻意製造田力鋼和李鍇之間的矛盾,一個得意忘形,一個憤憤不平,互相叫著勁兒,工作不可能乾好。
薑新禹直接回到家,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槍是不可能帶了,在櫃子裡摸到那瓶毒蘑菇汁,拿出來藏在換洗衣服中間。
至於能有什麼用,他並沒有任何計劃,隻是覺得自己這麼赤手空拳,什麼防範措施也沒有,心裡有些不踏實。
從家裡出來,拎著行李箱站在街邊,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
“先生,你去哪?”
“車站。”
到了車站,薑新禹買了車票,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就發車。
正在這時候,隻見一輛白色出租車疾馳而至,服部美奈走下車,手裡拎著一個包裹,四處焦急的尋找自己。
薑新禹招招手,喊了一聲:“美奈,我在這。”
服部美奈快步走過來,說道:“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哪天走,我好來送送你。”
“有什麼好送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走?”
“打電話問哥哥了……你等我一下。”
不等薑新禹反應過來,服部美奈一路小跑,到售票處買了一張站台票。
兩人走進了站台,一列火車停在鐵軌上,乘客陸陸續續開始上車,這趟列車是開往鄭州,然後再由鄭州換乘去往浙江的車。
薑新禹問道:“包裹裡是什麼?”
“哦,對了,你拿著,都是吃的東西。”服部美奈把包裹塞給薑新禹。
薑新禹用手摸了一下,圓的、扁的、方的,包裹裡似乎什麼形狀的事物都有。
服部美奈歎了口氣,說道:“新禹,你說,戀愛和結婚是不是兩回事?”
“當然。”
“從戀愛到結婚,關係應該更加親密才對,怎麼還能吵架呢?”
薑新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說道:“怎麼了,你哥哥和綾子吵架了?”
“嗯。”
“吵到什麼程度?”
“哥哥說了一句李金山,然後綾子就說哥哥不信任她,哭了好一會兒。”
“你沒去勸勸嗎?”
“去了,讓哥哥給我轟出來了,說是大人的事,不讓我摻和。”
薑新禹想了想,說道:“夫妻就是這樣,有的人爭爭吵吵一輩子,依然互相愛著對方,沒有舌頭不碰牙的生活。”
“我們、永遠也不要吵架……”服部美奈目視著薑新禹說道。
薑新禹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蛋,說道:“美奈,相信我,那隻是小說裡的情節,現實不是那個樣子。”
服部美奈依偎在薑新禹懷裡,輕聲說道:“新禹,即使吵架,我們也很快和好,不要像他們那樣子,一整夜誰都不理誰。”
“這麼嚴重?”
薑新禹心裡默念著兩遍李金山的名字,他忽然明白了,服部彥雄提到的那個人不是什麼李金山,而是李近山——秦力!
隻有這個名字才能讓服部彥雄心生猜疑,認為常紅綾在讀書期間不檢點,他和那些吃醋的丈夫沒什麼不同,終於忍不住去質問自己的妻子!
難道服部彥雄知道了秦力的真實身份?
不,不會。
如果知道了秦力的真實身份,就絕不會現在這個樣子,服部彥雄一定會不動聲色的暗中調查“李近山!”